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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紧了紧,又去翻通话记录,好半天才找到辜江宁的名字。
她五味杂陈地拨了个电话给辜江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端传来辜江宁格外冰冷的声音:“在忙,一会儿再打给你。”
电话匆匆被掐断,仿似多说一秒钟都会让他不厌其烦。
宁以沫手脚冰凉地捧着手机想,如果没有感觉错,他刚才透露出的情绪是——憎恶。
那天,宁以沫始终没有等到辜江宁的电话,晚上,她握着手机,对着他的名字发呆,等到十一点时,她终于忍不住把辜江宁的冷淡告诉了美莎。
正在做面膜的美莎只淡淡回了句“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吧”
。
美莎敷衍的回答非但没有让宁以沫安心些,反而有一种更大的恐慌向她袭去。
她望着满屋子的结婚用品,忽然有了种强烈的直觉:她和辜江宁,结不了婚了。
女人的直觉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在第一时间发出某种警告,事实上,当你觉得某种坏事即将发生的时候,它可能已经发生了。
这天下午,刚从国外回来的辜徐行准备回大院看徐曼,车开到岔路口时,他忽然改了主意,对司机吩咐说:“先回公司看看。”
近一个月来,他一直各地奔波,很少回北京。
他每天都通过远程、电话将公司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公司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出面。
但是,那种非回去看看不可的感觉格外强烈。
车开过紫竹桥,眼见离公司越来越近,他的嘴角不禁旋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他将早就看不下去的文件搁置在一盘,打开车窗,眺望前方。
开车的司机瞟了他好几眼,忍不住说:“您今天心情可真好。”
辜徐行低下头,眸光闪动,含笑不答。
这么久不见,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好些了没有。
虽然她还是那副明着老实、暗里蔫坏的臭脾气,但只要她活动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就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他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圈养她了,他很高兴自己有实力建一栋楼把她圈养起来。
他一想到这个,就生出些孩子气的得意。
于是,想见她的心便更加迫切。
车刚开到公司楼下,他一眼就看见了满脑子正在想的人。
他叫住司机,目不转睛地望着宁以沫看。
她神色仓皇地站在停车场中央,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手机。
她眼神很散乱,脸色一片惨白,就像忘了回家之路的小孩。
辜徐行诧然抬腕看了眼手表,远没到下班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进退无据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发呆?
他蹙紧眉,刚准备叫她,就见她飞快地向马路边跑去。
她急切地拦下一辆出租车,钻进后排。
“把车调回去,跟上那辆出租车。”
辜徐行若有所思地吩咐。
说罢,他又疑虑重重地拨通宁以沫的手机,电话是通的,可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的心沉得更厉害了。
下了车,宁以沫梦游般站在煌族酒店大楼下。
白亮的日光像烧热的铁水般浇灌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了,有那么一瞬,她想要转身回去,无论是回通州那个小屋,还是回公司,抑或是回聿城——都比站在这里要好!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手机,又看了眼那条陌生短信,上面写着一句话:
今天下午四点,你男朋友辜江宁和别的女人在煌族酒店507号房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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