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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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国封建社会初期战国时代4（第3页）

到太后近前告罪说：“老臣脚有毛病，不能快走，好久没有敬见您了，自己原谅自己，恐怕太后贵体不舒服，故很想见到太后。”

太后说：“老妇（因足不能走路）靠乘舆（车）代步。”

触詟问：“您每天饮食有没有减少？”

太后回：“多以粥代食。”

触詟说：“老臣近来不想吃饭，自己勉强慢慢地走一走，每天三、四里，便能稍微多吃一些自己所喜爱的食物了，使身体舒服了一些。”

太后说：“老妇却不能这样做（步行增食）。”

太后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左师公说：“老臣的贱子舒祺，最差，不成材，而我已衰老了，故很爱惜（怜）他，希望他当一名卫士，以保卫王宫。

我冒死向您提出这一要求！”

太后说：“没问题（遵命）！

他现在几岁了？”

“十五岁了，虽还年少，但想在我死之前把他托付（安排）好。”

太后说：“男人（父亲）也爱怜子女吗？”

“胜于女人（母亲）。”

太后笑说：“女人（母亲）对子女爱惜得特别厉害。”

“老臣自以为您爱女儿（燕后）胜于爱儿子（长安君）。”

太后说：“您说错了，我爱女儿不如（爱）长安君。”

左师公说：“父母爱子女都想得很长远。

您送别女儿时，握着她的脚跟（女儿蹬车时还要拉住她）为她哭泣，心里惦念着她，为她嫁到远方去而伤心；

嫁走以后，非常想念她，每次祭祀必定祝福她，祝她：’千万不要让她回来！

’难道不是（为她）作长远打算，（希望她）有子孙，世世代代相继为王吗？”

太后说：“是的。”

左师公说：“自现在起往上推算到第三代时（即赵肃侯时）甚至推算到赵氏从大夫之家建立赵国的时候（即赵烈侯时）。

赵王的子孙封侯的，他们的继承人现在还有存在着的吗？”

“没有”

师公说：“不仅赵国，诸侯各国的子孙继承者现在还有存在着的吗？”

“老妇没有听说（还有存在的）”

公说：“这就是近者祸及自身，远者祸及子孙；岂不是王（主）之子孙必然不善（良）吗！

位尊而无功，俸禄丰厚而无劳（不劳而获），是因为持有珍贵的物品太多了。

现今您使长安君的地位很高，而封他以肥沃之地，给他许多贵重物品（重器）；而不让他有功于国；一旦太后您故亡（山陵崩），长安君凭什么在赵国托身呢？

老臣认为您没有为长安君作长远打算，因此您爱子不如爱女。”

太后说：“同意，任凭你安排他吧！”

于是，为长安君准备好百辆车，送他到齐国去作人质，齐国乃出兵救了赵国。

子义（赵国的贤士）听到后说：“人们的子女都是骨肉之亲，不能使他们位尊而无功，不劳而获得丰厚的俸禄，让他们空守其贵重之物，更何况官宦之子女了（更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