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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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第1页）

秋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

接着又有几个人陆续赶到，大喊：“秋红，你完了！

你书包里有烟被组长翻作业看到，后来他就告老师了，现在杨老师到处找你！”

一个男孩附和道：“他还说要让你背时！”

烟？是今天拿的那几根吗？

“你快点去，杨老师等你了！”

几个人幸灾乐祸的样子，让秋红极不舒服。

同学们簇拥着，将秋红推到办公室，随后灿灿地退出。

“老师，你找我。”

声音极小，仿佛要融入空气。

“你干嘛要抽烟？”

班主任倚在牛皮椅上，翘着二郎腿。

声音不紧不慢，却没有丝毫情感。

“我没有抽烟。”

声音突然地提高：“你还不承认？书包里的烟从哪来的？”

秋红闭紧了嘴巴，此时的她像沾了墨水的白布，只能越抹越黑。

秋红己懒得解释。

“这样吧，像你这样的社会垃圾！

还会坏了我的班风，你自己打电话喊你家长来给你转班。”

话说得极其平静，却字字铭心。

班主任顺势站起，抽出手机翻找秋红家长的号码。

悄然间，一大粒泪已割破秋红的脸颊。

父亲小跑着奔来，秋红立在角落。

老师微微倾着身：“秋红抽烟的事你们知道吗？”

父亲脑袋一愣，腿软得有些站不住：“抽烟？不会吧？秋红在家挺乖的。”

“你自己看，这是在她书包找到的。”

班主任把桌上的香烟往面前移了移。

父亲有些尴尬的微笑，接着看向秋红：“秋红，你快过来。”

女孩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

听到父亲还在陪好话：

“杨老师，秋红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就是看到我们大人抽烟想图个新鲜，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她。”

父亲说着从衣袋捏出两百元。

“也不是我嫌她，秋红抽烟只能怪你们家长的不是，我己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教她了，她自己不学又是另一回事，这件事出现在实验班中太丢脸了，你还是给她转班吧，这样她自己也轻松。”

父亲继续点头哈腰，秋红鼻头再次一酸，晶莹的热泪打在冰凉的大理石瓷砖上。

班主任坚定要秋红离开，父亲执着希望老师的宽恕。

良久，父亲和秋红走到操场。

“你去教室背书包，我在大门等你。”

秋红没再吭声，飞也似的逃离了。

“秋红，老师给你说什么了？”

“秋红，刚才你爸来了？”

“她怎么了？”

“她抽烟被杨老师发现了，刚刚她还去了办公室。”

“杨老师怎么骂她的？”

“不知道，门关了，反正我刚刚看见她爸也来了。”

……

秋红被围得水泄不通，大颗的泪再次滚落。

悲哀蔓延全身，女孩仿佛全身麻木，无意识地背起书包，作为全校最异样目光的聚集点，撒泪奔出校园。

秋红两天没来上学，父亲棍棒留下的疼痛渐渐消逝。

星期三，秋红转到C班，全级渣渣混混的聚集点。

女生单手支起小圆镜，边将碎发挽到耳勺，边打量着秋红。

第一桌的女生很快被认出，是让女孩至今难忘的面孔。

是双扇！

双扇冲秋红友好地微笑，随后用下巴指着旁边空闲的座位，示意她坐过来。

秋红环顾四周，发现己经没有位置可坐，便不自然地坐下。

“你怎么转班了？”

双扇微微偏头问她，但目光使终没离开镜子。

“嗯……那个班有点讨厌。”

我一个学渣自然待不下去，秋红自嘲般笑道。

“那时候叫你买点东西，你去哪了。”

“出了点事。”

一想到那天的事，秋红不禁有些抽噎。

“哦……”

上课铃响起，喧闹的教室多许安静。

拉长脸的男老师走进教室，眼睛依旧没离开手机，大手一挥：“自习。”

好像一如既往，同学们并没有什么喜悦的面貌，个个像中弹似的趴在桌上。

这件事要发生在实验班，全班定得先吹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