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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什么无辜!”
“我——”
姮嫔一时气结,她是想要个阿哥,但她想要的自己亲生的阿哥,而非旁人的儿子!
毓嫔挑眉:“谁叫我当初位份低,而宫中向来尊卑分明!”
说着,毓嫔话锋一转,“姮嫔身为嫔位,方才对慎妃娘娘不敬,你还不赶紧向娘娘请罪?!”
姮嫔一听毓嫔又重新抓着此事不放,不禁咬牙切齿,她忙看了谨妃一眼,果然慎妃面若寒霜。
她深知,慎妃的性子是何等不好相与……
姮嫔只得咬一咬牙,再度深深屈膝,做了一个郑重的万福:“嫔妾身子不适,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娘娘宽宥一二。”
慎妃面带讥笑,声音尖冷得宛若数九寒冰:“本宫若是不宽宥,你又要怎样?像昔年那般,跑去皇上跟前,告本宫的状吗?!”
姮嫔不禁气结,慎妃这分明是无事生非,“嫔妾……不敢。”
强忍着愤怒与不甘,姮嫔垂首服软。
毓嫔咯咯笑了,笑得满脸讥讽:“吹枕边风、高黑状这种事情,姮嫔姐姐看样子以前经常做呀,只可惜……姮嫔姐姐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皇上了,想要枕边风,只怕也没机会了。”
“你——”
听到毓嫔如此露骨的讽刺,姮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恨不得给毓嫔一个耳光。
然而,同在嫔位,姮嫔如何能给毓嫔耳光受?反倒是慎妃,二话不说扬起了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扇在了姮嫔那不再娇嫩的脸蛋上。
姮嫔错愕了,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然而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觉却由不得她不信!
慎妃趾高气扬冷笑道:“这个耳光是提醒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一个攀龙附凤、退婚再嫁的外室女,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日后若再敢狐媚惑主,仔细了你的皮!
!”
——姮嫔的出身,虽然一直对外宣称是布政使苏幕的侄女,但如慎妃这种藩邸旧人,岂会看不出内情?
一旁的毓嫔笑着说:“姐姐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咱们还是快些去同乐园吧,别误了看刚排好的新戏。”
扇了最厌恶的人耳光之后,慎妃心情也舒坦了不少,点了点头,便与毓嫔一同,扬长而去了。
镂月开云。
皇后谷沃贺午睡醒来,便见赵嬷嬷满脸戏谑前来禀报:“主子娘娘,午前在静知春亭,慎妃以姮嫔举止不敬为由,扇了姮嫔一个耳光呢。”
谷沃贺淡淡道:“宫里的规矩,宫女都不许打脸,何况姮嫔是皇上的嫔妃。
慎妃这是乱了宫规了,若是姮嫔跑去皇上跟前告状……”
赵嬷嬷笑了:“姮嫔今非昔比,哪里是想见都能见到皇上的?”
“倒也是。”
谷沃贺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宫就只当不晓得这事儿。”
谷沃贺也是早已膈应极了姮嫔,喜得见有人给姮嫔折辱,“慎妃的性子,还是一如藩邸那般啊……”
说着,谷沃贺心念一转,“以姮嫔的性子,只怕不肯忍气吞声。”
姮嫔看似温婉柔顺,可着婉顺向来只是对着皇上。
昔年藩邸之时,博尔济吉特氏仗着侧福晋身份对一个格格自然没怎么客气过,可苏氏只消一掉眼泪,博尔济吉特氏便只有吃挂落的份儿。
多年积累下来,早已恨极了姮嫔。
“娘娘所言甚是,姮嫔去了汇芳书院。”
赵嬷嬷笑着道。
谷沃贺为微微一忖,道:“婧妃向来是息事宁人的性子,想来只会劝姮嫔忍着这口气。”
——比起姮嫔,这个婧妃倒是真的懦弱不争。
不过也难怪,婧妃是石女,不能承宠,哪怕有位份有子嗣,也是不敢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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