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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下的皮相英俊惊艳,可是那双丹凤眼却十分冷漠凉薄,瞳珠晕染开血红,像是一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月。
她哆嗦着,可怜巴巴地捧出白瓷罐,“断断断断玉膏,可以祛祛祛疤,老贵老贵了”
萧弈紧紧抿着唇。
十道鞭伤而已,他还不放在眼中。
他垂着眼帘,小女孩儿抖得厉害,包子脸惨白惨白,身上穿的那件淡粉衫裙跟着一起抖,伴随腰间银铃铛的清脆叮铃声,寂静冷清的屋子里像是开出了一朵小芙蓉。
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尖。
这小女孩儿天生一肚子坏水,仗着三房嫡女的身份,变着花样地折辱他,逼他吃她吃剩的果核,逼他跪下当她的踩脚凳,还偷偷烧掉他的藏书
今日却像是变了性子。
是在耍花招,还是撞见了他杀人被吓到?
丹凤眼漆黑深沉,他道:“药。”
南宝衣惊喜,乖乖捧上断玉膏。
“你,给我上药。”
少年沉声命令。
南宝衣愣了愣。
虽然吧,她现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但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他可是未来的大权臣!
只要他愿意保全南家、保全她,给他提靴她都愿意!
她狗腿地爬到榻上,抠了些药膏,认真地抹在他背部的伤疤上。
余光疑惑地打量他的背部和腰身,他的肌肤上竟然还有很多旧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
窗外春雨婆娑。
萧弈慢慢皱起眉,女孩儿的手携着清凉在伤口游走,明明缓解了火辣痛感,但似乎随之点燃另一种火,顺着脊骨处燎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忽然捏住她的细腕。
绣芙蓉花边的淡粉琵琶袖搭在她的前臂上,露出一截凝白细腕,像是刚洗净的莲藕。
小手绵软雪白,手背上还残留着一道红痕,是他今日拍出来的,这肌肤可真是娇嫩过头了。
而她的手如此幼嫩,他一口咬下去就能咯嘣嚼烂
南宝衣瞧见他深邃晦暗的目光,忍不住又哆嗦起来,“二哥哥,可是我弄疼你了?”
萧弈沉默不语,她的小指尖莹润干净,还挑着一点晶莹剔透的翠色药膏。
她颐指气使时,总爱翘起这根小手指
他忽然俯首,张嘴咬上她的指尖。
这小女孩儿常常用芙蓉花露洗手,指尖除了断玉膏的清凉味儿,还有浅浅的芙蓉花香。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又软又香的。
南宝衣战栗得厉害,系在腰带上的小铃铛叮铃作响,眼睛红红地望着面前少年,他艳骨英姿昳丽倾世,可浑身却冒着寒气,比外间的夜雨还要寒凉,仿佛要把她的手吞进肚子里!
锋利的牙齿刺破肌肤。
“疼”
南宝衣的泪珠潸然滚落,眼睁睁看着鲜血渗出染红了少年的唇齿,却不敢贸然挣回手,可怜巴巴地坐在榻上哭,“二哥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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