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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鸢咬牙切齿地说完,抬手又是一巴掌朝玄龙面颊挥去,发出‘啪’得一声巨响,玄龙身形晃了晃,若不是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押着他,恐怕他当即便会摔倒。
玄龙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唇角的血迹落至下颚,未定的尘埃弥漫在空气中,极致的安静。
谁都不知道他有多疼。
男人未哭,也未闹,始终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燕鸢掐着玄龙的下颚迫使他转过脸,目眦欲裂:“你将朕的心意,当作杂草般践踏在脚底,你背叛了朕……”
“你个贱人……”
分明前几日,他还与玄龙商量着,要他生下腹中孩子,暗地里甚至翻了许多诗集,想为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
谁知道,转眼的功夫,玄龙竟然与人私奔了。
叫他如何不生气。
燕鸢气得恨不得将这寸天地都毁灭。
玄龙被迫仰起头,睫羽低垂,并不看他。
燕鸢最烦的就是玄龙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周身戾气盛得根本压不住。
燕祸珩被御林军用镣铐锁了双手,眼底血红地望着这边,一字一句道。
“燕鸢,他腹中怀有你的子嗣,你莫要欺人太甚。”
燕鸢闻言,低头看向玄龙高耸的腹部,视线定格在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眯起眼睛。
“我的子嗣?”
“既是我的子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孩子,不会根本不是我的吧?……”
燕鸢以掐着玄龙脖颈的姿势,贴近玄龙耳畔,低声诱哄道:“告诉朕,你们之间行到哪步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嗯?”
玄龙高热未退,声线犹如被火烧过般低哑:“不是你的……”
脖颈间的手骤然收紧,燕鸢额头与玄龙额头几乎相抵,盯着他双眼:“你说什么?!”
玄龙绿眸半合,喃喃回:“……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
燕鸢额角青筋暴起,几乎咬断后槽牙:“人尽可夫的东西……果然是畜牲,你连青楼中最下贱的妓子都不如……”
玄龙不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方才那两巴掌,震得耳朵变得不太灵光,只隐约能捕捉到几个词,比如‘畜牲’、‘下贱’,全都是羞辱之言。
早已习惯了。
更痛的东西都感受过了,这一点小打小闹,根本算不得什么。
“回宫!”
“燕祸珩未经允许,私自入宫,意图不轨,回去后即刻打入天牢!”
一声命下,队伍重整。
来得时候是骑马来的,玄龙如今的身子,显然坐不了马,燕鸢拖着他往那辆灰扑扑的马车走,玄龙没走几步便软倒在地,燕鸢冷眼旁观,硬是要他自己爬起来。
燕祸珩戴着手铐脚镣,耻辱地被拴在了一匹马的后头,他扭头望着面前的场景。
“燕鸢,你莫要为今日所作所为后悔便是。”
燕鸢抬头冷笑:“朕从未对所做之事后悔过。”
“唯一后悔的,便是留下你一条狗命,叫你的狼子野心无处安放。”
燕祸珩合上双目,回身,不忍再看。
“臣与他之间清清白白。”
“臣要带他走,不过是因为他身上的龙鳞能治臣军中副将身上的伤,还请皇上,莫要误会。”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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