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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英撇撇嘴,
“咋不能,要是人家真考上了,那就是大学生!
是金凤凰!
再说了,他长的俊秀,嘴又会说,去哪儿也能哄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哪还稀罕糟糠妻哦。”
说的起劲了,刘翠英唾沫星子横飞,
“那些人读了书,肚子里全是弯弯绕,说不准就是想着这些日子先装个乖把老苏家的钱能骗一点是一点,过阵子卷了家伙跑了,咱要去哪儿找他。”
啪!
赵建国把筷子拍在桌上,瞪了刘翠英一眼,
“能不能想点儿别人的好,少跟村里头那些碎嘴的处(chǔ),看你这都成什么样了。”
刘翠英被吓了一跳,看见赵建国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再多嘴,蔫蔫的说了一句,
“我就是这样说说…”
赵爱党见他爸发了火,连忙劝道,
“我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多防着点,将来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也好处理。”
赵建国拧着眉头说,“可我也不能直接上去跟人家老苏这么说,到底不是一家人,万一人家以为我挑拨怎么办,或者万一向平真的是要改好了,我这么一说不是让人家夫妻起隔阂么。”
赵爱党又说,“爸说的是,咱平时多注意些就好了,真冒冒然上门去,只怕要伤了两家的情分。”
刘翠英刚刚被丈夫训了一句,连忙补救的附和儿子道,“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赵建国叹一口气,又端起来碗,
“唉,你苏叔他们一家过的也不容易啊。”
……
晒麦子虽然是个轻省活计,却也需要紧盯着天气,时不时翻一下,确保晒得均匀充分。
饶是苏家一大早就起了床,但还是睡得久了些。
苏玉秀在后院笃笃笃剁着猪草拌上糠,添到猪圈的食槽里,看着两头饿了一早晨的猪哼哧哼哧的吃着不禁露出一个笑。
“多吃点,多吃点。”
照这个架势,等到过年时就能养出两百来斤了,一半交给供销社,另一半留上一些,剩下的怎么也能卖二三十块钱,抵得上大半年的工分了。
苏承祖踱着步过来,
“玉秀啊,向平还没起呢?待会儿中午这太阳可烈,可不能浪费,让他跟我晒麦去,你和你妈就上山割猪草去,让俩娃娃出去玩去,哪儿能老让孩子干活。”
虽然温向平这几天来表现不错,但苏承祖到底悬着一半心,女婿没有坏念头最好,有的话他也好早点发现趁机打消。
又期望着多抻抻女婿那根懒筋,这样他们两个老的走了以后女儿外孙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苏玉秀也心疼儿子姑娘,点头应是,“知道了。”
放下食盆转身进了屋。
温向平苦干了这么多天,早就透支了身体,好不容易歇下一口气来,瘫软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温朝阳和甜宝倒是已经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
甜宝还小,穿衣服穿的歪歪扭扭,苏玉秀连忙上去给整顿好了。
虽然甜宝还小,苏玉秀却也注意着儿子女儿的两性教育,平时虽然睡在一张炕上,儿子却是单独一个被窝,和她们母女俩分开,至于穿衣服洗澡什么的就更是要分开了。
温朝阳小时候是苏玉秀帮着弄得,后来大些了就自己收拾洗漱,甜宝现在还小,自然是苏玉秀帮着弄得。
收拾好两个孩子,苏玉秀带他们去吃饭。
甜宝软软的叫了一声,
“爸爸,睡觉觉,吃饭饭。”
苏玉秀闻声回头,见温向平睡得毫无意识,轻声道,
“爸爸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待会儿给他留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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