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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佛前拜了拜,走出大殿的时候,方丈刚好从旁边过来,接香火钱的小沙弥道:“师父,那两位香客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却不肯在功德簿上留名。”
普宁方丈望着傅凉枭和杜晓瑜逐渐远去的背影,竖起单掌打了个佛号。
他之前送慧远大师出去,转身的时候见到这二位上山来,又见慧远大师跟他们说话时眉目间多有敬意,就已经猜出那两人身份不凡了,如今再听小沙弥一说,心里的某种猜测越发笃定。
想到这儿,方丈又对着二人背影阿弥陀佛一声。
——
杜晓瑜再去钟楼的时候,香客果然少了一半多,每个人只敲三下,代表着福、禄、寿,很快就轮到她了。
有僧人在一旁指示。
杜晓瑜听完之后,笑看向傅凉枭,“要不,你来和我一起敲?”
傅凉枭听罢,缓步上前。
杜晓瑜左手抓着钟杵上的粗铁索,右手扶着钟杵尾端。
傅凉枭过去以后,稍稍帮她调整了姿势。
杜晓瑜侧头,夕阳的余晖薄薄一层覆在男人的面上,原本硬朗坚毅的轮廓线条变得流畅柔缓,看得人心里一阵触动。
“敲钟还能走神,想什么呢?”
头顶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杜晓瑜心虚,忙低下头,感受到自己扶着钟杵尾端的那只手手背被他温热的大掌包裹着,她暗暗翘起唇角。
“准备好了么?”
他问。
杜晓瑜点点头,“准备好了。”
傅凉枭颔首,抓在铁索上的手用力,将钟杵往后拉,再握紧她的手背,用力敲向青铜钟。
一下,两下,三下……
雄浑的佛钟声顿时像涟漪一般朝着山下扩散,带着无尽的禅意,
这座城市所有的喧嚣,似乎都随着钟声被洗涤净化,慢慢归于平静。
杜晓瑜放下钟杵,趴在钟楼围栏边,眺望着山下。
傍晚的西湖,日光已经褪去了那层燥热,微风送凉,泛起浅浅水纹,倒映着整个南屏山。
见傅凉枭过来,她说:“我第一次到寺庙里敲钟,感触挺大的。”
傅凉枭挑眉,“以前没敲过?”
“没有。”
杜晓瑜摇头,她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很少去寺庙,更别提撞钟了。
傅凉枭长身立在围栏边,随她一起看向平静的西湖,尔后唇角微弯,“除了杭州,还想去什么地方玩吗?”
“你昨天不是说了,明日去天街?”
“嗯,那别的地方呢?”
杜晓瑜想了想,“那就去乌镇,听说乌镇有个修真观,苏州有个玄妙观,濮院有个翔云观,并称江南三大道观,寺庙我去过不少,道观还未见识过,咱们去看看呗!”
转头见他面上噙着浅浅的笑,她又说:“只要你在,其实去哪儿都成。”
傅凉枭拉过她的手,“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杜晓瑜没拒绝,跟着他一道下山,重新坐上画舫,回了小院。
第二日,傅凉枭遵守承诺带她去了外城天街,这里曾是前朝都城,至今还保留着前朝的一些遗迹,所以天街其实是御街,两边有御沟,御沟里栽种了莲花,御沟两旁是桃树,莲花未开,桃花纷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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