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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可不就出在阿芜姑娘身上?大檀打谁的主意不好?
楼婆罗摇了摇头,想想,还是该派个军医给大檀包扎。
主子任性可以,做臣子的却不能不晓事。
柔然洗劫云中城后,可汗大檀就弃城,驻扎在了城外。
城里,只派了个五品的守将。
拓跋焘入城前,早有先头部队,拿着大檀的虎符,降了那守将。
这云中城府,也是才空出来的。
府内,有些乱糟糟的。
时下,闲杂人等俱已迁出了府。
府门里外,皆由皇帝亲兵神鹰营把守。
拓跋焘的卧室安置在城府的主院。
当身侧的男子,牵着自己径直走入主院时,芜歌才发觉今后必然要面临的尴尬境地。
她既不要那左昭仪的名分,却又要与这个男子成双成对,那便是世人所称的外室了。
她原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可随着这个男子的脚步,步入这院落。
她的脸早已不自觉地红了。
十六年的闺阁教养,在她心底烙下太多三贞九烈的教条烙印。
她其实,还是在乎的。
其实,在建康宫也好,狼人谷也好,她也曾有过同样的难堪。
只是,那段时日,度日如年,她有远比这难堪更紧要的事要在乎。
“阿芜?”
拓跋焘总算发觉她心不在焉了。
芜歌回过神来,才发觉早被这男子带进了主院的卧房。
她的脸越发红了。
这卧房里外三进,有会客之所,餐食之所和歇息之所。
拓跋焘摁着她坐在大背椅上。
他弓腰,一脸关切:“是不是累了?饿不饿?”
芜歌点头,努力将那些矫情的心绪抛开:“是有些饿了。
怎么不见不祸?”
“她啊?”
拓跋焘大大咧咧地坐在芜歌对面,随手捞起案几上的青果咬了一口,“跟朕告假,说是要给心一去信,告知你的下落。”
他哼笑:“飞鸽传书,传得人都没了。”
芜歌有些讶异:“她去接心一了?”
拓跋焘自觉今日是自己的好日子,连带着看谁都是美好的。
他笑:“巫女思春,也正常。
你要有个巫婆嫂嫂了。”
“你就不能有点正经啊。”
芜歌确实是饿,也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
转念,她抬眸:“你知道啊?”
拓跋焘不以为意地点头:“就扶族那点事,朕自然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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