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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熬过这两天,今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没必要去威逼或者利诱——被折磨中的卫戗看着坐在昨天芽珈蹲过的石桌前吃茶啃果的赵太医,恹恹的盘算着。
晚饭后,卫戗发现姨婆给她绣的那块巾帕不见了,这也不算什么,反正是用旧了的东西,回头让姨婆再绣一块就好,但锦盒里的夜光杯也少了一只,这问题可就严重了,要知道这种成套的东西,少一只,价格可能要大打折扣!
随后卫戗默默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为了光明的未来,割一块心头肉又能怎样……要知道传说中有人为了套住色狼,连媳妇都舍得。
于是卫戗絮絮叨叨念了一通,没有声张,乖乖歇下。
八月二十,距离婚期只差两天了。
一大早,红光满面的瑞珠就敲开了卫戗的房门,说是她们姐妹俩得了一样的病症,可一个在东院,一个住西院,赵太医上了年纪,叫他一个老人家来回两头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还请卫戗今天暂时去西院和芽珈一起。
这个安排……卫戗听到后,心花怒放:终于要来了!
就在卫戗用过早饭,去往西院的途中,司马润从侧门入府,随行只带了三个人,虽然他行事够低调,但他样貌不够内敛,一进门就被负责洒扫的家僮发现,继而回禀给卫毅知道。
少顷,意气飞扬的卫毅大步流星迎过来,老远便道:“殿下要来,怎不差人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事先准备一下。”
司马润探手入怀摸了摸藏在那里的东西,眸光沉了沉:“小婿也是心血来潮——”
顿了顿,解释道:“府内到处是人,晃得我眼晕,反正暂时也没我什么事,就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便来到这里,想着既是岳父门前,过而不入实在不妥,便失礼的不曾知会岳父而直接进门了。”
“确然如此,就连我这里都是人来人往的,何况是王府那边,既然来了,就先找个清净地方坐坐。”
然后百忙中的卫毅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时间了,正堂总有人来,卫毅便将司马润拉进他的书房,给司马润看他绘制的地形图,与司马润讲他的军~事构想,捎带还详细的介绍了他麾下几员精兵的家庭背景……不管他讲什么,司马润总能跟上他的步调,甚至还给出恰如其分的建议,叫他越讲越来劲。
期间,瑞珠用托盘端来两碗肉苁蓉汤茶,放下托盘后,先端起一碗双手奉给司马润,随后才给卫毅。
卫毅端起汤茶直接啜饮一口,视线若有似无的瞥向司马润端起凑到嘴边的茶碗碗身。
看见卫毅的目光,司马润顿时停下动作,趁着卫毅移开视线之际,将碗拿开,观察一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卫毅的碗,还真有所发现……
这次欢聚,足足耗上将近三刻钟,直到虞姜差人来找卫毅,方才作罢。
当然,临走前是百般赔不,千番道歉,司马润平和道:“原本就是小婿莽撞冒失,耽搁岳父不少时间,不过岳父说的这些甚是有趣,令小婿流连忘返,待到他日小婿与戗歌成亲后,逮到空闲,定来与岳父详聊。”
听完这话,卫毅的笑容稍稍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对于卫毅来说,与司马润的谈话,就好像酒桌上遭遇知己,感觉就是共饮千杯还嫌少,但天下无有不散筵席,总要分别,好在司马润即将成为他的女婿,今后还有大把时间欢聚。
卫毅起身走了,司马润又伸手入怀摸了摸那只东西,退回手后,顺势将面前的茶水递给身侧的壮硕青年:“喏。”
壮硕青年痛苦的拧了拧眉,但还是老实接过,仰头咽下。
司马润站起身,掸了掸别说灰尘,连根皱褶都没有的衣摆:“走吧。”
而那边差人来把卫毅找走的虞姜,此刻正热情洋溢的接待着一群特殊的贵客。
为首的自然是目前整个临沂城里最尊贵的女人——阳平长公主,余下还有桓家和虞家来的贵妇。
当然,上面的三位是虞姜特地邀来的,说是请她们帮忙参考一下嫁妆礼单和婚礼细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阳平长公主看完礼单后很满意,夸赞虞姜准备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如果礼单上的东西全都在的话,以卫家目前的财力来说,根本就办不到。
这个年代,也有世家为了女儿嫁出去之后,不至于看夫家脸色行事而举债陪送丰厚妆奁的,所以超出实力的嫁妆不足为奇。
阳平夸完虞姜没多久,瑞珠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虞姜转眼看过去,瑞珠冲她点点头,于是虞姜开怀一笑,与阳平道:“既然这边也没什么事,长公主要不要去东院看看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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