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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被诅咒为恶鬼附身的女孩,长大后成为霍家难得拿得出手的女主人。
即便他们几兄弟再能干,总有一些事情男人不便直接出面的,因此就需要一个心灵手巧、勤于操持的女人,即便这女人的出身不甚光彩。
“怎么我回家这么久,都没见过二姐?”
我狐疑地问。
“她做了一个什么交流协会的主席。”
霍亦洁皱着鼻子,吃力地回忆那一长串名号,“虽不在霍宅,但离得并不远。”
她停了停,有点儿失落,“比身在国外的大哥不知近了多少呢。”
“最常回家的是三哥。”
我掰着手指头数,大约每月都能见到霍亦烽两次,每次持续四五天,这已经是霍家子女里最顾家的一位了。
尽管他态度很差,惹人讨厌。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奇怪。
三哥最近回家很勤,好反常的。
被恶鬼附身的,可别是他吧。”
这姑娘应该还没忘记霍亦烽一心想把她关进精神病院的大仇。
腹诽她三哥之后,霍亦洁很贴心地为我着想。
“虽然筹备舞会通常是二姐的工作,但这回我们两个年轻女孩子来做,一定能做得不同。
你的裙子一制好,我就着手设计礼品袋。
眼下,不如你先想个主题出来。”
如此自然地与我同舟共济,我感激涕零得想拥抱她。
尽管这件事是三哥提议、小妹首肯,但真正的决定人是婆婆,还得我自己去主动请缨,他们兄妹两个乐得站在一旁看。
“雅笙,你肯做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婆婆的积极反应大大超过我的预期。
还不等我致谢,她已经开始哀叹悲苦命运,“我那么多儿子,到头来竟只有你一个儿媳能在我身边,帮我一把。
有朝一日我病死在床上,只怕他们也不会关心!
好雅笙,这次真是有劳你,妈这就叫阿姨去熬燕窝粥给你吃……”
她话里全不提之前也“有劳”
过很多次的二姐。
说不定,她是很乐意家里有她待见的女人接过这一摊,最好以后再不用求着霍桐做事。
我攥了一支铅笔,趴在床上,跷着脚。
面前的写生簿上七零八落散着简笔画,每幅都标注了潦草的两三字。
最中间是一朵花瓣柔娆的芍药,春光明媚下犹如仙子,“花魅”
。
接着在它右上方画了一座惟妙惟肖的埃菲尔铁塔,塔尖挂着一顶诙谐的贝雷帽,“花都”
。
思路突然转向这还未及春的冬末,六角雪花晶莹纯美,“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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