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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大部被裹在熔岩中,露在外面部分像一粒红枣大小sè如煤炭般的物质,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那物质最初应该是夹杂在滚烫的岩浆中,待岩浆冷却后,最终它变成了我现在看到的样子,类似这样被裹在熔岩中的‘煤’在我的考察中还是第一次碰上,当时不禁引起我的好奇,因为我知道那东西不管看起来再怎样像块煤,但它却绝不会是煤,因为如果它是块煤,早就应该在滚烫的岩浆中燃为灰烬,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我当时决定将它带回去,看看这裹在熔岩中的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物质。
‘马西里,请等一下,’我开口叫住刚刚走出几步的马西里。
马西里回头疑惑地望着我。
‘我想在这里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我若无其事说道。
马西里点点头,他负责为我的摄影提供照明,我则唯恐有所遗漏,细心地摄录下岩洞尽处每一个角落。
摄像完毕,我抄起随身携带的钉锤,在马西里的帮助下将那块裹着‘煤’的熔岩小心翼翼地从洞壁上敲落下来。
‘埃德森先生,这东西有什么用吗?’看着我视若珍宝般地捧起那块岩石装进背包,马西里好奇地问。
‘一块有纪念意义的石头,我要把它带回家放在书架上,好让我一看见它,就想起我到过西西里,和你这位朋友一起探过险。
’我说话明明语带讥嘲,我把石头带回家,怎么可能是为了纪念我竟会蠢到和马西里一样在这该死的山洞里钻了几个小时,但马西里却相信了我的话,他开心地大笑,现在我真为自己当时撒谎哄骗马西里的行为感到无比自疚。”
姑父的记叙不由让林绪想到那看上去像是熔岩里一块煤的图片,“姑父说的不错,那应该不是一块煤,不知却会是什么东西;姑父对马西里说谎他应该感到羞惭才是,这‘自疚‘二字却不知从何说起?”
,疑惑中,林绪向下看去。
“回到宾馆住宿的房间,我关上房门,取出那块岩石仔细地留完影,然后,我用工具小心地敲碎了裹在‘煤’外面的岩石,我看见熔岩中的那块‘煤’原来有驼鸟蛋大小,本来露在岩石外面只是它极小的一部分,从那块‘煤’斑驳参差的表面看来,它极像是在一次爆炸当中某种物体被炸飞的碎片。
为了能确定裹在熔岩当中‘煤’的身份,我上网试着查寻各种相关信息,虽然我几乎忙了个通宵,但最终对确认‘煤’的身份,我是毫无眉目,最后我决定将它带回我的实验室进行分析,我来西西里前预订的返程机票登机时间是第二天傍晚,不,应该说是今天傍晚,在临睡前,我看了下钟,时间已是凌晨五点。
‘带着这样的东西,在机场安检时不会把我拦下来吧?’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我心中一直不安地想着这个问题,等到了机场,在排队等候安检时,我更是连头都不敢抬,生怕jǐng报响起,然后我被人当成危险分子被机场jǐng卫当场带走,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多余,那东西躺在我的挎包中,众目睽睽下安然地通过了安检。
登机后,坐在座位上,我将挎包紧紧抱在胸口。
‘你倒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怀着不解和喜悦的心情,趁邻座客人专心翻阅杂志的工夫,我忍不住悄悄把手伸入挎包去触摸那块‘煤’,想不到,我的指尖刚刚触及那物体,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循着指尖直锥我心房,在感到心脏痉挛的同时,我忙不迭将手从挎包中挣出。
身边的乘客大概觉察到我的异样,不由关切地问我,‘先生,是感觉不舒服吗?需要我为你叫人帮忙吗?’
我猜测自己当时的面sè一定很难看,因为在感觉心跳骤停般有好几秒钟时间我才缓过气来。
‘谢谢,我只是有些晕机,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有些虚弱地对那位乘客客气说道。
‘这东西竟然带电!
’我心中感到惊诧,因为昨晚在宾馆,我用手拿过它,当时并没发生什么异样情形,但现在,我明明差点没让它给电晕过去。
带着惊疑,下了飞机后,我连家都没顾得上回,就带上它坐车直接奔赴我的实验室。
接连几天,在实验室里通过各种设备对它作出了不同xìng能测试后,对这物质所具有的特xìng,我有了初步了解。
那东西的确能够释放出电流,只不过要在金属探针接触到那东西表面凹陷的某一点时,我的仪器才能测到它释放的电流,除此外,在那东西表面任何位置,我的仪器都感应不出有电流存在。
我那晚在宾馆敲击触摸它时,没遭受电击,必定是始终不曾接触到它能释放电流的凹陷处,但在飞机上,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除了能释放电流外,我还测试出那物质竟然具有吸收储存能量的特xìng,对任何shè线、磁场感应、温度、压力等现像中蕴含的能量,那物质都能吸收并将其储存,‘难怪在机场那些安检设备会测不出它的存在。
’我当时想到。
在结束对那块‘煤’测试数据的综合分析后,我能肯定这种物质是由已知元素谱外的一种元素构成,那刻,我得出的结论,差点没让我的心激动得从胸腔中跳出来。
我知道,以这物质的特xìng,它必将拥有非常广泛的应用前景,虽然我在埃特里火山的洞穴中发现了它,但对于它究竟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分布,我还是茫然无知。
若不是恰巧薛教授登门做客,可能我现在都还无法全文记录,对这物质作一个自认为还算全面的阐述。
说起我为什么会和薛教授相识,就不得不提到中国人三亲六戚的复杂关系。
薛汝南教授,是我夫人林凤的姑父的妹妹的女婿,为这在我看来深奥难懂与林凤沾不上边关系,当初,那个叫作白莹最后成了薛教授夫人的女子,为她和薛教授到美国读书住宿的事情,找过我夫人帮忙,我和薛汝南教授就因为这件事相识,而中国人注重情谊的传统注定我俩初次见面后就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在我对那不明物质刚刚完成初步测试后,便适逢薛教授到家中作客。
薛汝南教授近年来发表了不少引起世界哄动的论文,因为在那些论文中他提出了不少有深远意义的理论,所以他现在在世界能源应用领域处于绝对权威的地位,薛教授的到访,无异贵客临门,自然是让我开心不已。
教授具有东方人特有的儒雅谦和,他每次登门给我留下印像最深的就是我俩一见面,他开口就是很高兴地表示又能见到我这位火山地质学家。
虽然我早从夫人那里得知谦虚是中国人的一种习惯表达方式,就像我平常与人打招呼时会说‘你好’一样普通,但薛教授每次称我为火山地质学家总会让我感到脸红。
和薛教授的鼎鼎大名相比,我过去所取得的一点成就充其不过是夜晚的一盏灯,哪里敢同他如月光挥洒大地般的成就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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