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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知道,车队笼子里面奴隶的变动,让那人警惕住,暂且隐忍不发。
她需得等一段时间让其放松警惕。
她观察了许久,等待了许久。
一个月后,终于,那人等不住了。
随着五号笼子旁,另一个笼子里的三个人接连向奴隶长汇报有被针扎的感觉后,阿柳终于找到了凶手的来源——五号笼子里。
尽管她不愿相信。
但证据确凿,她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决定开始行动,并提前汇报给了奴隶长知道,让他做好擒敌的第二手准备。
随后,她就在离五号笼子有些远的地方,把一枚石子轻巧地抛过去,再装作闻声靠近的模样,询问道:
“五?是你在笼子里吗?可是主人不是把你叫过去了?”
阿柳在笼子外头试探着,她小心地听着笼子里动静,只听见微弱的窸窸窣窣声。
一段时间后,忽然一根很长的绣花针朝她飞过来。
阿柳大惊,急忙一闪。
这当口,一个浑身罩着阿无旧衣,看不见衣着和面容,个子比她矮些的孩子冲了出来。
他手上抓了好几根绣花针飞射而出。
阿柳急于想看清楚少年的模样,想着即便针上面有毒,只要不被刺中要害,也不至于像小柒那样殒命。
她就靠着自己粗浅的功夫,在保护重要部位的情况下,一招一式,全朝着对方罩头罩脸的衣服而去,完全放弃了躲闪。
她一时不察,中了一针,没料到上面是麻药,浑身一僵。
下一刻,又被那人扑倒在身下,又扎了一针。
阿柳本要脱口而出的求救,瞬间化作虚无。
她发不出声音了,第二根扎中她的针上面有即刻见效的哑药。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阿柳又是一愣,紧接着就被那人骑到身上,她感到自己脖子一痛,麻痹的身体却什么反应也无法做出。
一把剪刀捅进了她的脖子,再拔出,鲜红旗帜迎风飘扬,划出一道血色弧形,流泻一地,成了涓涓流动的小溪。
藏在阿无旧衣下的小舞未着寸缕。
她觉得阿柳可笑至极。
不过投石问路的伎俩,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贱人就是矫情,连血也这般乌糟,她都这么谨慎了,还是被沾到,真晦气。
她把自己的针回收,和剪刀一起,用阿无的衣服擦干净,再光着身子回到笼子里,穿回自己的衣服,继续潜藏在黑暗的笼中。
奴隶长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阿柳还在呼吸,猩红的血大片流淌。
奴隶长捂住了她的喉咙试图为她止血,但为时已晚。
他眼睁睁看着阿柳死不瞑目,临死前还想要和他说着什么。
阿柳强撑着伸直的食指,指向了五号笼子。
还没走,他还在里面。
阿柳想这样告诉奴隶长,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周围是奴隶长最为熟悉的阿无的衣服,散落一地,浸满血液。
他的怒火达到了顶峰,心中的悲切也超乎寻常。
阿无显然和这件事有关,凶手就潜藏在她的笼中。
他已感知到对方的气息。
他聚起内力护体,有意地放大自己的脚步声,推开了虚掩着的笼门。
小舞躲在笼门后头,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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