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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郡主自顾自靠在长公主怀里:“往后该收拾的人也得收拾收拾了,免得堂堂的长公主府,却让轻易欺负了去。”
这话一出长公主便是知道,自己这女儿是有些心性的,只是先前自己让隐忍,便一直忍着。
倒是委屈了她。
“好,这件事我来出这个头。”
娘两说了许久话,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青衣:“这就是苑苑派去保护宜姐儿的人吧,居然是个俊俏的姑娘家,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就是呢,青衣姑娘身手可好了,方才就是她带着我飞进来的。”
说到这个,翠骆也兴奋起来:“是啊,之前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飞出去的呢。”
这主仆两虽是大人,说话却天真得很,青衣憋着笑。
“既然郡主安全到家,我也该回去了。
就不叨扰了!”
长公主让人收拾了客房出来要留她,却被她婉拒:“郡主回来的事不可声张,这样晚了再收拾屋子容易让人怀疑。”
她说得有理,长公主也没再虚留,只是拿了东西要谢她,一样叫她推了。
听说她又回了骆家去,还是风风光光娶进去的,皇帝赐婚,十里红妆,如今坐稳了侯夫人的位置。
外面的风言风语就算吹到她耳边,也只是无关痛痒了。
“苑苑是个妙人,娘看你也是个不俗的,往后你与她多来往些。
她过刚,你又太柔,你二人若是交好,也算是刚柔并济。”
这一夜,长公主留周宜与她同睡。
娘俩少不得说些体己话。
见天一大早,晋安伯府便又来人拜见,说是郡马来给长公主请安。
“他最近日日都来,你许久不回家他也急了。
我说你得了疫症才拖了过去,今日既来了便见见吧。”
说着便叫人给周宜脸上扑了粉做出病弱的样子来。
让人挪到碧纱橱里去,斜靠在床上,还真有病弱的样子。
晋安伯世子进门与长公主寒暄了几句,长公主便让人将他引进碧纱橱。
“这几日宜姐儿已经不发寒了,你要看就去看吧!”
周宜躺在美人榻上,开口也软软的没有力气。
“柏郎……”
于柏心都软了,哪还会疑有他,两人说了一会子话,互诉了相思,于柏才去求长公主。
“母亲,宜姐儿即做了我于家妇,生了病不好养在公主府。
还请母亲让我接她回去。”
“要接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可保证她不会受了委屈?”
于老太君已是有了怀疑,于柏也知道长公主的顾虑。
“母亲放心,我段不会让宜姐儿受了委屈。”
有于柏护着,于老太君再怎么也不会好将手伸进孙子房里。
长公主松了口,第二日于柏便让人备了轿来,以郡主的仪仗把周宜接回晋安伯府。
于老太君眼见孙子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媳妇了,不免说了几句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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