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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克芊在厂区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公交车。
侯沧海至少在十岁时就在餐桌或其他场所听到青工们或神神秘秘或明目张胆地谈论这个绰号。
最初听到这个绰号时,侯沧海深为不解,为什么会把高克芊叫做公交车。
后来才知道公交车的意义是谁都可以上。
在自己十五岁那年,侯沧海更是明白了这个绰号的意义,在明白这个绰号意义之时,他也将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挥洒在高克芊身上。
每次想起当年的那件事,他就深为惭愧,因为人生第一次他做了送奶工,送奶工也是厂里的典型譬喻,实质上就是严重早泄。
送奶工每次来到厂区,总是将牛奶放在订奶户大门外的小纸盒子里。
厂里人用这种行为来形象地比喻早泄者还未进入要害处便一泄如注。
当时场景在侯沧海头脑中清晰得如刀刻一样。
侯沧海当了送奶工以后,高克芊伸手拿纸将身体擦干净,笑道:“你是童子军,第一次这样不稀罕。”
侯沧海长期混迹于青工楼,知道送奶工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转头坐在床边,垂头生气。
高克芊伸手摸着侯沧海腹肌,道:“姐再来帮你。”
侯沧海望着饱满的梨状隆起,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高克芊脸如桃花,又俯身过来。
年轻人的不应期非常容易克服,再次崛起时,侯沧海便勇不可当,让一阵阵尖叫声音响彻在小小空间里。
这是一次永远难忘的经历。
后来,侯沧海无数次回想当时情景,对于如何来到高克芊房间都有些模糊了,只是记得阴阳结合无比美妙的时刻。
第一次以后,侯沧海再也没有来到高克芊房间。
这一次经历便以永远储存在记忆中,成为侯沧海最隐秘最深刻的回忆。
他对高克芊有一种奇异感受,并非鄙视,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晚上,侯沧海作了一个梦。
梦中与一个女人在战斗。
女子面目不清楚,身材丰腴,极似高克芊。
但是有时候又变成熊小梅。
在猛烈进攻时,最终对象定格在高克芊格外妖娆的脸上。
由于最终对象并非熊小梅,侯沧海在换内裤时心情十分复杂,觉得对不起女友。
虽然梦境不由他本人主宰,可是他仍然觉得这就是对女友的不忠诚。
上午没事,侯沧海睡到九点钟,起床到世安厂里的茶馆坐了一会,看许多老工人下棋。
这些老工人都是下野棋,将象棋砸得砰砰作响,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他看了一会便索然无味,在厂里胡乱闲逛。
厂还是那个厂,随着时代变化,厂区似乎发生某种程度的空间扭曲,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包括昨天相遇的高克芊都与以前似是而非。
逛到上午十一点,回到家,狭窄客厅里,父亲侯援朝正在和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在一起喝酒。
侯援朝见儿子回家,道:“快叫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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