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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三兄弟便各过各的日子,各自打理自己的茶园、茶庄。
现如今即便钟德平不在了,但他还有儿子,财产有人继承,春茶之事自会由大夫人安排人去打理。
退一步说,即便不打理,荒了芜了,也是大夫人自己的事,又何须钟德清过问?
“二弟有什么话,只管说。”
庄氏声音沙哑地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她满脸憔悴,面容消瘦,眼睛因为长时间哭泣而红肿,眼里还布满了血丝,完全没有精神去思考钟德清说这话是何用意。
“大哥如今不在了,大嫂你身体不好,名哥儿和智哥儿年纪都小。
虽说咱们分家了,但作为孩子的二叔,我不伸手帮你们一把心里过不去。
不如,你家的茶园、茶庄我就帮你们一块儿打理了吧。”
庄氏抬起无神的眼睛,望向长女钟灵玉,似乎要询问她的意见。
钟德清见状,忙又道:“小玉儿眼看就年满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又定了亲、守着孝,自然不可能抛头露面。
在家里管管后宅还可以,茶园、茶庄这些事儿,可不是她能管的。”
他拍着胸脯,“大嫂放心,交给我管,茶园的出息,定不会比大哥在时差。”
钟灵玉见母亲目光犹豫,似乎颇为心动,叹了口气,便抬眼柔声道:“二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不过我父亲临终时有遗言,说啊名马上就十二岁了,也该是时候挑起家里的重担了。
父亲生前特意交待茶园不可交予外人打点,让他好好锻炼锻炼。
还嘱咐我多照看着些,不要让人谋夺了家产。”
钟德平的二子钟灵名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挺了挺胸脯,站到了钟灵玉身边。
庄氏最是贤惠,唯丈夫的言论是从。
此时一听是丈夫的遗言,立刻对钟德清哑声道:“老爷既有遗言,我们自当遵从……”
可话没说完,就被钟德清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钟灵玉!
你什么意思?我怎会谋夺大哥的家产?只是看大哥不在了,想帮下你们家罢了!
别不识抬举!”
庄氏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便看到钟德清满脸怒色,两只眼睛如着火了般怒向钟灵玉,她顿时惶然无措,拦在钟灵玉面前慌忙道:“二弟别恼,我答……”
“母亲~”
钟灵玉及时打断她的话。
她转过钟灵玉,微微一笑道:“二叔,我可没说是您呢~您的心意小玉儿心领了~,家里无需您相帮,小玉儿代娘和弟弟多谢您了~往后即便我们生意不行,家里穷困潦倒,讨饭度日,也不过是我们咎由自取,不会怪到二叔头上,二叔放心便是。”
钟德清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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