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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金陵迎来了夏季的第一场暴雨,击打在房檐上,啪啪作响。
君故沉一袭白衣坐在廊下,手中拿着一个白瓷长颈酒壶,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没有半分要喝的意思。
“君兄,你这几日去了哪?我还以为你不告而别了呢?”
一听闻君故沉回来了,萧裕景急急忙忙从军营赶回来,连军装都还没来得及换。
君故沉挑眉看了萧裕景一眼,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冷冷道:“只是出去闲逛了几日,王爷且放心,我说了会在金陵留一段时间自然会留。”
萧落净毫无防备的被君故沉看穿了心思,脸颊一红,不自然的别过头坐下来道:“君兄看你这话说的,咱们是朋友,我是怕你是在王府住得不高兴了,所以不告而别。
既然不是,那就好。”
君故沉淡淡一笑,不说什么。
这让萧裕景笑得实在有些尴尬。
君故沉这个人什么都好,要武功有武功,要才智有才智,要相貌有相貌,就是太冷漠。
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连笑都是透着一股疏远冰冷的寒意。
唯独那一日说起那故人女子的时候才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来。
想起那日说起的那个故人女子,萧裕景就想起了那日在天下楼君故沉手里的玉佩。
“说起来,君兄,我记得你那日在天下楼得了一块玉佩,是不是你曾说起的哪位故人女子啊?这几日你可是去见了?”
君故沉撇了萧裕景一眼,放下手中的酒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言道:“这是我的私事,王爷最好还是不要问,也不要查,否则只怕朋友都做不了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得得得,不说就不说。”
萧裕景可不敢再说下去了,摆了摆手道:“对了,明日荷穗宴,各家世家小姐都要进宫去,君兄要不要随我一起入宫呀,反正早晚你也是要进宫去见我皇兄的,总不能以谋士身份在我府上,客卿总归要有的。”
荷穗宴?
这到让君故沉想起了刚刚送来的情报,明日该是那丫头大放异彩的一天吧。
“好,明日我随王爷进宫。”
说罢,不给萧裕景继续闲聊的机会,君故沉转身转入了回廊的转角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萧裕景坐在原地,张着嘴,伸着手,尴尬万分。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整整两日,原本就不怎么爱出门的苏子衿干脆就是每日躺在贵妃椅上看书。
而这几日夏荷忙着春兰和筹备荷穗宴要的东西忙得是团团转也没空来拖她出去走,所以没有人打扰苏子衿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这不,一个午觉又睡得足足的了。
不过才初醒,夏荷就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春兰昨夜去了三小姐的院子,流珠不敢靠近,只敢在外面听,虽然没听到具体交代什么,但却发现有两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去了假山后,跟去发现她们在烧字画,等她们走了流珠才敢上去,抢来了点没被烧毁的回来。”
“字画?”
苏子衿秀眉一蹙,坐起身来。
“可带来了?”
“带来了。”
夏荷急忙从袖内拿出一个包着东西的手绢,小心翼翼的递给苏子衿。
“就剩下这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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