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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的接受现状,反正你们杂志社公司肯定会有麻烦的,你也待不下去的,准备想想其他出路吧!”
“……”
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裴思愉有些筋疲力尽的累了,额头上汗水遍布,消瘦的身体渐渐没了多少力度。
望着那一地被她踩得破碎的相机零件,景臣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看出她有些困倦劳累的模样,他适时上前两步,微笑着牵过她的手,拿出手帕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珠,“累了吗?”
裴思愉抬眸望着他,脸色张狂的笑意敛下,突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安静着,“景臣……”
景臣柔和笑了笑,“发泄够了,我们就回家,嗯?”
玉姐也赶忙上前来,“是啊小姐,我们回家去吧?”
看了看那破碎的相机,裴思愉慌张无措地点了点头,这个地方,让她并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景臣吻了吻她的额头,“乖。”
商五望着他们,心里不是滋味得很,看着思愉小姐方才突然疯癫了一样失控的行为,最难受的一定是景少。
这仿佛就是在提醒着他,不论她在他面前怎么安静乖巧,也避免不了,实际上她只是一个疯子的事实……
虽然情绪是平稳下来了,可之前记者那些咄咄逼人连续不断朝她砸来的话,依旧像个魔咒一般在裴思愉脑袋里嗡嗡地徘徊着,炸得她头疼欲裂。
回到郊外幽静的别墅,景臣将裴思愉从车上抱下来,玉姐立刻上前为他们打开门。
进到客厅,将她慢慢地在沙发中放下来坐稳,他在她跟前蹲下来,脱开她脚上的鞋子,检查着她的脚有没有被那些相机碎片伤到。
直至睨见没有任何一次被划伤,才安下心来,他揉了揉她的脚,抬头冲她问,“疼吗?”
裴思愉摇头,冲他笑了笑。
“不疼就好。”
景臣起身,到她身边坐下来,揉揉她的长发,“疼就要说出来。”
“嗯。”
裴思愉抿着唇,十分享受他揉着她脑袋时的感受,脑袋不自禁地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无心地突然问,“景臣,什么是失聪?”
景臣身体一僵。
她从他肩膀上移开脑袋,认真盯着,微微歪着脑袋,天真而不解的瞳孔倒影着他英俊的面容,抿了抿唇试探问,“你失聪了吗?”
“……”
“你为什么会失聪?”
她浑然不解地望着他,纯澈而无辜地眼神,不参杂一丝杂质。
景臣对视着她的眼睛,从她漆黑仿若汪潭的眼瞳里,他能看见自己脸庞的倒影,英俊的面容缓缓提笑,他说,“这是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嗯?”
可是,她却忽然伸手,掠过他耳鬓边的发际,怔怔地取下了他左耳上的助听器,她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每天都戴着这个东西?为什么我不戴呢?”
景臣的身体有微微的僵硬。
她拿着助听器,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弄到自己的耳朵上捣鼓着却怎么也戴不好,干脆拿着放在耳边做做样子,歪着脑袋笑眯眯地问,“好看吗?”
“……”
玉姐不经意地看向她的举动,脸色僵硬的一变,吸了口气,极快冲过来,“小姐,那是——”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景臣抬起的手阻断。
玉姐当即顿在原地。
景臣抬头朝她说,“你去做午餐吧。”
“……”
玉姐看了看他,又睨了睨茫然的裴思愉,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画面和谐里却又透出来一股诡异。
心头上无端地像是被什么蛰了下,玉姐微低垂下头,“是。”
景臣收回视线,睨向面前的裴思愉,提唇笑了笑,“能把这个还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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