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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端了过来还未动过一下,春生一时不敢动,又觉得在这里当着这些人自个吃独食有些不习惯,却见那沈毅堂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只往这边看着,春生无法,只得走过去拿了一块玫瑰酥放进了嘴里。
玫瑰酥入口即化,口留余香,让人回味无穷,春生尝了觉得味美清甜,让人垂涎欲滴,心道:若是叫那香桃见了,只怕是两眼冒光蹦跶三尺高了。
想到这里,春生会心一笑,便又拿了一块。
那沈毅堂半眯着眼瞧着春生奶猫似的一口一口吃着,觉得乖巧无比,一时心下受用,又觉得那些平日里瞧腻了的东西忽然间变得美味了起来,他砸吧了两下,便指使道:“也给爷来一块尝尝。”
春生听了只忽然吓了一跳,见那沈毅堂双眼不错的直看过来,慌忙把手上剩余的半块玫瑰酥放入了嘴里,一时擦擦脸,又拍拍身上的衣服,用拿帕子擦了擦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您要尝哪种?”
沈毅堂不假思索道:“你刚才尝的是哪种?”
春生顿了顿,便立即恭敬道:“奴婢尝的是玫瑰酥。”
沈毅堂问道:“味道如何?”
春生虽有些好奇沈毅堂为何这般多此一问,这玫瑰苏乃是书房常备点心,他自是尝过的,定是直其味。
只不敢多言,想了下,如实道:“清甜软糯,味美可口。”
沈毅堂便点头道:“那便爷来一块玫瑰酥吧。”
春生捧着碟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走到沈毅堂跟前,却见他怡然自得的靠着,不见起身的意思。
又见他抬眼看着她,示意她动手喂他,只脸一热,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对视了片刻,便见那沈毅堂拧起来眉毛,春生立即拿了一块玫瑰酥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那沈毅堂眉头松了松,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道:“嗯,味道还不错,就是甜腻了些。”
说着便又看着春生道:“难怪你们这些小丫头喜欢。”
说着便又张嘴,就着春生的手把剩下半块吃完了。
春生只在一旁站着,头垂得低低的,沈毅堂见她拘束又羞涩,心道:倒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
又一不小心瞧见她连耳尖都红了,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一时间也跟着不大自在起来。
他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惯了的,穿衣戴帽从未自己动手过,走到哪里端茶倒水的便跟着侍奉到哪里,个个都是巴巴的往上凑,从未见假手于己,他也乐于享受。
别说喂个吃食,便是换着新鲜法子来喂也是常有的事儿,并不见稀罕,此番见那春生这般扭捏,这才惊觉,对方不过才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他虽素来劣迹斑斑,但到底未曾到达般胡闹的地步啊!
一时,沈毅堂握拳置于嘴前干咳了下,对着莞碧摆摆手道:“行了,没你们的事儿呢,你们两个下去吧。”
顿了顿,又道:“把那些点心到后头分了吃吧。”
莞碧领着春生退下,她方才站在后头,并未曾意识道方才沈毅堂与春生之间的异样,只领着春生二人到后头的偏间把点心给分吃了。
见春生脸颊红扑扑地,只以为是方才帮主子爷捶肩热得,只一边尝着点心一边压低着声道:“瞧你穿这么多,怎地受得了,方才便与你说了,屋子里烧了地龙,热乎着呢。”
春生只道:“唔,我不热。”
莞碧笑道:“好吧好吧,你不热,你不热,只是脸红成猴子屁股了而已。”
春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发烫,想到方才自己竟然亲手喂一个男子吃东西,直觉得懊恼得不行,一时间,立即甩了甩手,心中默念了几句安神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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