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幸好他什么都没做,否则出事了他第一个完蛋。
“去了银行?”
徐老鬼收到秘书回复,冷哼了声,这骗人的鬼把戏,唬唬别人还行,蒙不住他。阑
“马上让人去查,他是开车出去的,重点查他的车,还有,红党几个点都去问问,有没有人在附近见过到他的车。”
徐老鬼命令道,秘书领命离开。
重庆,郭俊豪穿上整齐的衣服,对着镜子不断打量。
北平沦陷之后,他先是回了趟老家,然后奉命来到重庆,他记者的身份很敏感,之前发表过不少批评日本的文章。
如果他留在北平,很有可能会被日本人杀害。
来到重庆之后,他先是协助做宣传工作,不过最近他又接到了新任务,公开身份,进入办事处,做办事处办公室主任。
他是记者,笔杆子很好,办事处这边需要他犀利的笔锋来引导舆论。阑
他的工作之前便已交接,接替他工作是之前便来到重庆潜伏的杨主任。
今天是他去报道的日子,他会以崭新的面貌投入新的生活和工作中。
从今天起,他就要生活在阳光之下,公开为党做事。
公开身份他不反对,他以前写过那么多文章,除了批判日本外,对果党政府也多有抨击。
公开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最近他连发了那么多引导性文章,也有和即将公开身份有关。
他家里的那些书,全是些文章需要,按照以前的习惯,这样的书他不会直接摆放在家中,一旦被人发现,他马上就要暴露。阑
“科长,郭俊豪出门了,穿戴的很整齐,和前两天不同。”
监视的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动作,杨奕宏勐的坐直了身子。
日谍和红党,鲍胜群主动去监视日谍,红党则交给了他。
鲍胜群对日本人更憎恨,发现的日本人,绝对不会让他跑了,哪怕打死,要个死人,他也不会放过这名日本人。
“穿这么正式,他要去做什么?”
杨奕宏惊道,很快,他想到了原因,郭俊豪是要去接头,而且是和更重要的人接头,所以非常重视形象。
“盯死他,切记,千万别被他发现。”阑
杨奕宏命令道,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想了下又放了下来,目前还没有确定郭俊豪是去接头,没必要急着汇报。
等确认,并且找到和他接头的人,再汇报不迟。
若真的通过他抓到红党的大人物,这次绝对是泼天大功。
“去大有农场。”
郭俊豪叫了辆黄包车,办事处在郊区的红岩嘴,是对外公开的地方。
这种昂首挺胸,回到组织的感觉,真的挺好。
“跟上他。”阑
杨奕宏走了出来,命令手下小心跟上,不管郭俊豪去哪,都不能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黄包车很快到了地方,郭俊豪付钱,抬头看了眼第八军办事处的牌子。
郭俊豪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大步走了进去。
“什么,去了红党办事处?”
杨奕宏呆住了,郭俊豪是潜伏人员,这样的人怎么会到办事处?
红党不是傻子,很清楚这里有人监视,事实上中统对这边的监视就没有停过。
一旦他进到里面,必然会被怀疑,相当于潜伏身份暴露。阑
就算真有事,也不应该在这里见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郭俊豪为什么这么做?
杨奕宏有点呆滞,马上他脸色一变,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可能。
郭俊豪知道自己暴露,用这种公开身份的方式,逃避他们的抓捕。
如今果红合作,郭俊豪一旦现身,公开自己红党身份,他们再没有抓捕的理由。
你隐藏,用化名,是间谍,是特工,怎么抓都行。
公开之后,那就是盟友,是自己人,哪怕是秘捕也不行,这样的人一旦公开身份,肯定会有多保护,秘捕出现篓子,被传出去,那顶破坏团结抗日的帽子,他可承受不起。阑
“走,回去,找鲍处长。”
杨奕宏气急败坏,他在车上,对开车的手下吩咐道。
“科长,郭俊豪怎么办?”手下急忙问道。
“留几个人在这盯着,另外想办法打听下,郭俊豪有没有公开身份。”
杨奕宏吩咐完便走了,其实不用打听,杨奕宏也知道对方肯定会对外公开。
不公开,跑这来干吗?主动暴露?
只要他来了这里,就一定明白,自己会被发现,红党也不会允许他继续潜伏,他出现在这,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阑
“什么,郭俊豪去了他们的办公室?”
监视点内,鲍胜群收到杨奕宏的汇报,十分的惊讶。
他更聪明,马上明白,郭俊豪是主动暴露?
他是发现自己被监视,利用曝光身份的方式,脱离危险,还是本就计划如此,正巧被他们赶上?
鲍胜群首先想的就是前者,情报人员生性多疑,这是根本。
哪有那么巧,他们刚确定对方身份,郭俊豪就跑了。
真的跑了,在他们眼皮子跑的,哪怕还在重庆,他们已经拿郭俊豪无可奈何。阑
郭俊豪若是犯过事,他们有理由抓人。
可他们手上没有任何郭俊豪的罪证,郭俊豪又是记者,不能随便的抓。
他若在办事处有了职务,更不能抓。
“抓人。”
沉吟了下,鲍胜群突然下令。
杨奕宏打了个激灵,急忙劝道:“不能抓,去办事处抓人,我们理亏,到时候会更被动。”
杨奕宏以为鲍胜群要抓郭俊豪,这胆子太大了,绝对不可以。阑
“不是郭俊豪,是日谍。”
鲍胜群摇头,他现在按照郭俊豪是收到情报,故意逃跑来做的推断。
加上徐老鬼之前的命令,鲍胜群怀疑赵在礼已叛变,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红党跑就跑了,他压根没有在意,但日谍绝对不能跑。
他宁可少要点成绩,也要先把眼前的日谍抓到手再说。
“鲍处长,没有局座的同意,我们擅自行动……”
“这是我的命令,按命令做事,出了事我负责。”阑
鲍胜群直接打断他的话,抓,他不等了,也不想等,就算徐老鬼怪罪,他也有足够的理由。
到时候推到赵在礼的身上就行,红党出了事,日谍这边绝对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是。”
杨奕宏无奈领命,不过他内心并不是那么反对,现在抓人,有可能减少收获,但郭俊豪漏网同样让他担忧。
要是日谍也跑了,这次等于颗粒无收。
八桥正治收拾好东西,下班回家,他在中国已经十年,在重庆工作了半年多。
如今他在邮局工作,工作量很重,但能接触到不少情报。阑
他的代号叫茶叶,同时也是小组的组长。
“动手。”
鲍胜群一直跟踪他,在他快到家的时候,果断下令,八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上。
中统是不如军统,但不是说中统特工的身手就差。
他们也是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或者从军中选拔的精英。
谭文博他们能将其他土匪打的落花流水,便能看出他们的实力。
中统的战斗力之所以弱,和他们的领导层有关。阑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八桥不断大吼,他明白自己暴露了,被中国人发现,喊话是想争取咬毒药的机会。
他的头被控制住,没能如愿。
“科长,鲍处长,你们看。”
手下很快搜出他身上的毒药和手枪,没有手雷,八桥突然看向一个人,死死的瞪着他。
“看什么看,你爷爷我是中统的。”阑
被他看的正是之前伪装黄包车夫的队员,队员被看的不爽,上去揍了他一拳。
中统特工?
他竟然坐过中国特工的车,还在对方面前露出了枪,他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了。
“带走。”
抓到人,鲍胜群心情不错,他要回去审问,还要向总部汇报最新的情况。
武汉,秘书来向徐老鬼汇报。
“局座,找到了,有人在第八军办事处外面,见到过赵在礼的车,在那停过一阵子,大概十几分钟。”阑
徐老鬼心里勐的一紧,赵在礼去了红党办事处?
该死,他肯定是去告密。
“快,给鲍胜群发报,让他动手抓人,还有,立刻抓捕赵在礼和他的家人。”
徐老鬼气急败坏喊道,秘书还没出去,邓力夫便带着封电文急匆匆跑来。
“处座,重庆出事了。”
邓力夫进去汇报,张口就让徐老鬼心里一沉。
“给我。”阑
徐老鬼没心情听他说,接过电文便看。
鲍胜群发来的电文,向他汇报最新的情况。
郭俊豪逃了,他是直接去了红党的办公室,重庆那边一时不查,已被他进入到办事处内,此人基本没有了抓捕的可能。
鲍胜群担心日谍逃跑,果断出手,目前已成功抓到人,正在审讯。
“跑了。”
徐老鬼咬牙切齿,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郭俊豪的逃跑,一定是赵在礼搞的鬼,还有日谍,幸好鲍胜群够果断,及时出手,否则也有可能逃掉。
赵在礼,他该死。阑
“局座,鲍胜群怀疑咱们有内奸,我没敢怠慢,马上过来了。”
这种机密情报,是他亲自来翻译,刚刚上报盯住了红党和日谍,还没过去几个小时,红党就跑了。
事情太严重了,这样的机密,知道的人很少,而且肯定是高层。
要是重庆还好,要是在武汉,连他都有嫌疑。
“我知道是谁,走,跟我一起去审讯室。”
徐老鬼恶狠狠的说道,说完起身,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王秘书带人抓赵在礼非常顺利,赵在礼在办公室,他带着督察处的人直接将赵在礼按住。阑
赵在礼不断询问,王秘书没有理会,将他押进了刑讯室。
“局座,您这是做什么?”
赵在礼惊恐大叫,若是问话还好,现在直接将他带到了刑讯室,分明是认定了他有罪。
他确实想过告密,捣乱鲍胜群的行动,可他没有那么做,他就没有下车。
“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背叛我?”
徐老鬼愤怒吼道,赵在礼跟了他多年,一直被他器重和信任。
之前是行动科科长,后来更是把情报科交给了他。阑
这样人的背叛,徐老鬼更为愤怒。
“我没有,局座,这是误会。”
赵在礼急忙大喊,徐老鬼勐一拍桌子:“够了,误会?你今天跑去红党办事处做什么?”
赵在礼心里一惊,他去红党办事处外面的事还是被徐老鬼知道了。
“我,我只是路过那,我没有下车,更没有进去说过任何话,局座,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我骗您,让我天打雷噼。”
赵在礼急忙解释,徐老鬼早已认定,郭俊豪的逃跑就是他所为,哪会相信他。
“住口。”阑
“路过那?路过那车会停十几分钟,还不老实想骗我,给我打。”
徐老鬼忍无可忍,开始用刑。
好不容易盯住红党的重要人物,竟然因为赵在礼的叛变让其逃跑,越想徐老鬼越是火大,恨不得枪毙了赵在礼。
刑讯室内,赵在礼不断传出惨叫。
徐老鬼亲审,又那么愤怒,刑讯的人根本没敢留手。
看徐老鬼的态度也都知道,赵在礼这次凶多吉少,搞不好要没命。
“我真是冤枉的,局座。”阑
一个小时后,赵在礼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在喊冤。
他不能承认,承认了肯定是死。
他又没做过,这样屈打成招他更是不甘。
“上电椅。”
徐老鬼没心情和他废话,也不会相信他的解释,直接让人用电椅。
电椅都用上了,所有人明白,赵在礼这次必死无疑。
“我说,我都说。”阑
十分钟后,赵在礼实在忍受不住电椅的痛苦,终于承认是他干的。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对鲍胜群嫉妒和不服气,担心鲍胜群威胁到自己,便去把情报交给了红党办事处的人。
在那他并没有认识的熟人,又明白红党办公室有人监视,他便随便找了个孩子,让他把写有情报的纸条,扔到红党办事处里面。
之后他便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