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沈太太,别告诉我,你还在想着你的前未婚夫,我想,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是。”许美君直接转身,“我是想着飞扬又怎么样。我就算是沈太太,难道我没权利想别的人了吗?何况,我和你的婚姻是怎么来的,沈沣你心里不清楚吗?”
许美君问的直接,甚至是坦荡荡的,就这么看着沈沣,完全没任何妥协的意思。
那脊梁骨都挺的笔直,眼神里不带意思的情绪。
沈沣的呼吸跟着粗重了起来,手心的拳头就这么攥着。
“许美君,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这辈子都不可能。”沈沣说的直接,“嫁给我起,你就没任何资格了,和外面的男人断的干干净净的,不然我会做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
许美君的面色也严肃了起来:“沈沣,你就是个禽兽。”
“是。我是禽兽。”沈沣承认了,“但是你要记住,禽兽也是你的老公。”
许美君不说话,直接摔门走进淋浴间,也担心沈沣是否会跟上来。
沈沣并没跟上去,他的呼吸越发的局促起来,看着许美君的背影,全身的肌肉紧绷,那是一种极为压抑的情绪,无法爆发。
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断绝了自己朝着许美君的方向走去的冲动。
看着关闭的洗手间的门,沈沣深呼吸,随着呼吸,喉结滚动。
而后,沈沣用力的掀开被子,快速的下了床,直接抓了衣服套在身上,穿好,再重重的摔门离开。
他害怕自己的情绪牵连许美君。
更害怕这样的情绪最终让现在的关系彻底的陷入僵局,再也无法挽回。
而在巨大的摔门声后,是许美君就这么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低低的咒骂了声:“王八蛋,沈沣。”
许美君没动,也没出去,很淡定的朝着淋浴间走去,把自己身上沈沣的味道给清楚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眼底的委屈却怎么都止不住,眼眶有些红的可怕,她不断的深呼吸,才把要掉落的眼泪给彻底的逼了回去。
许美君在心里咒骂了无数次的沈沣,一直到冲洗的身体的皮肤都已经起了褶皱,许美君才从洗手间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主卧室,许美君一言不发。
但是主卧室内,却仍然残留着先前暧昧的气息,怎么都挥散不去。
那是沈沣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萦绕在许美君的心头,把许美君的情绪搅和的越来越混乱,最终,许美君是夺门而逃,生怕在被沈沣牵连。
明明不想吵架的,但是为什么最终又会变成这样。
甚至,沈沣为什么忽然情绪恶劣,许美君都觉得莫名其妙。
在之前,许美君觉得她和沈沣的关系最多就是欲拒还迎,但是从今天沈沣出现的那个瞬间开始,那个怒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个男人了。
莫名其妙。
许美君不断的深呼吸,很久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等许美君走出主卧室的时候,别墅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了,哪里还有沈沣的身影。
再看着偌大的别墅,许美君直接拿起手机给明美打了电话:“去,把年假给请了。”
明美被许美君说的一愣一愣的:“你还是我?”
“我现在是无业人员!需要请什么年假,当然是你了。”许美君哼哧了声。
“为什么?”明美完全么反应过来。
“我们去澳洲玩。”许美君说的直接,“花沈沣的钱。住最好的酒店,坐头等舱,想买什么买什么!”
明美:“……”
好半天,明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是疯了?”
“你不去?”许美君挑眉,“反正又不花你自己的钱。”
明美倒是安静了下:“说吧,你这是和沈沣又怎么了?”
许美君历来冷静,但是自从和沈沣再见后,许美君的冷静已经彻底的喂了狗,明美没少听许美君抱怨沈沣。
但是在这样的抱怨里,或多或少还有意思的娇嗔。
所以,明美很清楚,许美君对沈沣,并不是无动于衷的,起码还是有感觉的,但是这么大动干戈的事,明美倒是第一次见。
明美才觉得奇怪,
“那个王八蛋。”许美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难怪这种男人要注孤身的。”
话音才落下,明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沈沣注孤身,那你是亡故的身份?”
许美君:“……”
然后许美君低吼一声:“陈明美,你到底要不要去澳洲。不去的话就拉倒。”
“去,沈总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明美说的直接。
“机场见。”然后许美君直接挂了电话。
明美挑眉看着挂断的手机,啧啧出声,看来这一次,沈沣还真的是吧许美君气的不清,气的连理智都没有了。
这下,是真的难哄了。
不过明美到是也不含糊,快速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查看了护照和澳洲签证是否过期,就直接拦了车去了机场和许美君碰头。
……
而同一时间。
北浔国际机场。
沈沣已经在机场的贵宾厅里,纪一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啧啧啧,你这是有家归不得啊。除了许美君也没人可以把你踢出去了。”
“闭嘴。”沈沣警告的看着纪一笹。
纪一笹一脸无所谓:“你和许美君结婚这还算是在新婚期吧,结果没事你就住我那?我没有改变性取向的意思,所以你能放过我,回去你老婆?”
沈沣闭目养神,不理会纪一笹。
纪一笹倒是淡定:“现在倒好,我要回美国一趟,你这也准备跟着我回去了?”
沈沣:“沈氏在美国。”
“沈氏已经把一半重心搬到北浔了。”纪一笹直接戳穿了沈沣。
“纪一笹,你话太多了。”沈沣的声音更沉了。
纪一笹挑眉,一摊手,一脸的无辜。
沈沣直接背对着沈沣,两人就这么站在贵宾厅透明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来来去去在免税店购物的人群,谁都没再开口。
忽然,打破沉默的是沈沣:“怎么才可以让女人死心塌地的在你身边,不再想着别的男人?”
这下纪一笹是来了兴趣,啧啧出声:“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被许美君逐出家门,人家心里还没你什么事?要真这样,你还费那么心思让许美君和你结婚做什么?等着以后许美君给你戴绿帽子?”
说着,纪一笹诡异的看了一样沈沣:“沈沣,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口味这么重。”
这下,沈沣的脸色是已经阴沉的可怕了。
纪一笹拍了下腿,也没理会沈沣的阴沉,说的倒是直接:“简单啊,栓着女人,那就让她怀孕,有了孩子,怎么的都不会轻易走了。”
“当然。”纪一笹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就你和许美君那情况,恐怕难。你又舍不得对许美君暴力,不然的话,你也不用这么和我纠缠不清了。”
沈沣:“……”
“你不做避孕措施,许美君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你想换她的药,都没办法,因为她看的紧的很。所以,白瞎。”纪一笹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摆明了在看热闹。
反正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显得格外的不负责。
说完,倒是纪一笹看着沈沣不言不语的样子,他挑眉:“你这是真打算跟我回美国,把你老婆丢在北浔?”
沈沣还是没说话,但是那眼神已经微眯了起来。
这下纪一笹看向了沈沣,然后纪一笹一脸兴味的挑眉:“你老婆这是准备把你抛弃了,找自己的老情人去了?”
话音才落下,沈沣已经第一时间就走出了贵宾室,快速的朝着在免税店购物的许美君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沈沣一边快速的给安宁打电话。
而后,就这么在许美君的不远处停了下来,但是那眸光却怎么都没从许美君的沈沣挪开,灼热无比。
“沈少,您有什么吩咐。”安宁的声音恭敬的传来。
“查夫人去了哪里。”沈沣沉沉的下达命令,“我现在就要知道。”
“三分钟后给你答复。”安宁立刻给了答案。
沈沣没挂电话就这么站着看着不远处的许美君,而在许美君的边上,沈沣却没看见其他的人。
但是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却跟着越来越明显起来。
沈沣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害怕,害怕许美君回巴黎找季飞扬了。
越是这样的想法,越是让沈沣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
甚至就连这点等待的时间,都让沈沣觉得度日如年起来,一直到安宁的声音传来:“沈少,夫人定了去澳洲的机票。”
“澳洲?”沈沣楞了下。
“是,刚刚确定的,国泰航空的头等舱。同行的还有陈明美小姐。”安宁如实的说了,“所有的钱都是从您给夫人的卡里走的。”
沈沣就这么彻底没了声音。
他有些不明白许美君的想法了。
安静了下,沈沣问:“季飞扬在哪里?”
安宁被沈沣问的莫名,但是还是第一时间查了:“季飞扬昨天的航班,飞往悉尼,住在四季酒店,受邀出席设计师大会。”
安宁的话音落下,沈沣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
所以,这一切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