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英雄对峙

    蝙蝠侠一甩斗篷走进了孤独堡垒里面，几乎不出陈律所预料的，他张嘴第一句话就是：“迪克、达米安、还有雷耶斯你们，马上把你们抓来的这些人给放了。他们不该被关在这里，不应该被你们如此暴力的对待。”

    没等陈律回话，夜翼就抢先问道：“为什么？我们可不是为了好玩才把他们抓起来的。这些家伙，他们确实是在与罪恶进行着战斗，可他们既没有原则也没有底线，行善只图一笔赏金。我们不能让这些人继续败坏超级英雄的名声，必须有人站出来拨乱反正！”

    “那也不该由你们来做！”蝙蝠侠斩钉截铁地喊道，虽然他已经承认了夜翼与罗宾的超级英雄身份，但内心仍然还是将他们当成孩子来看待。像这样已经触碰了道德边缘的事情，他理所当然地不会想让一群孩子来做。

    眼看蝙蝠侠一贯的冷漠态度又要引起双方不和的后果，闪电侠连忙站出来说道：“不要生气，我们并不是来责怪你们的。我知道你们是出于好意才这么做，但是手段实在偏激了一点。或许我们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出处理这件事，而不是鲁莽地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这时陈律终于说话了，他一脸假笑地向正义联盟众人问道：“那么，我可以请教一下，你们所说的更好的办法是什么呢？不用把这些超人类英雄关起来的解决办法。”

    想法向来比较简单的闪电侠顿时一时语塞了，虽然他嘴上说着有更好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是什么他实际上没有怎么考虑，面对陈律带笑的眼神，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也许······也许我们逐个带领他们，身体力行地教导他们该怎么做一个超级英雄，就像我们教导你们少年泰坦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闪电侠的想法有多么不切实际，少年泰坦之所以能够逐个教导，是因为他们加起来的总人数都不够正义联盟人多。但现在光是被陈律关在孤独堡垒里面的超人类就有近千人之多，而实际上光是由陈律制造的人造超人类就有数万人。像这样的规模，根本不可能教导得过来。

    其他正义联盟巨头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事实上他们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都和少年泰坦把这些超人类抓起来的做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无非是把这些人关到哪里的区别而已。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蝙蝠侠身上，希望这位智囊能够一如既往地提出合理的解决方案。然而蝙蝠侠却罕见地沉默了，因为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好能够以多么光明磊落的办法去解决这些超人类，他所做的无非就是让自己承担起这份罪孽而已。

    当然，陈律已经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向外踱了几步说着：“也就是说，你们正义联盟重建之后，也要做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样的事情，那么为什么由我们少年泰坦来做就是错误的，由你们正义联盟来做的就是正确的呢？这是什么道理？”

    少年泰坦的成员们已意识到了这个道理的，随即纷纷站到了陈律身后表示支持，与他们的导师——正义联盟巨头对峙起来。毕竟少年热血，在他们看来需要坚持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罗宾甚至忍不住对蝙蝠侠质问道：“父亲，我向来很欣赏你的行事风格。但这一次我认为我们少年泰坦所做的才是正确的。对于那些恶劣的超人类英雄，我们别无选择。没有理由正义联盟可以做的事情我们少年泰坦就办不到，我们也能带领这些迷茫的羔羊走上正途。”

    蝙蝠侠拍了拍罗宾的肩膀回答道：“我害怕的就是这个，达米安。超级英雄都是自由的，你追随我并不是我强迫你的结果，所以你才会成为今天的模样。可你们现在在做的是什么？用暴力强迫他们去按我们方法行事，这样和那个腐朽的政府有什么区别？”

    作为蝙蝠侠嘴里所说的那个腐朽政府的某后操纵者的陈律先暗自偷笑了一下，然后再站出来提出了新的建议：“既然你对我们少年泰坦不放心，那就这样吧。我们不把这些超人类放出来，但我们少年泰坦也放弃孤独堡垒的管理权。以后这些人就交给你们正义联盟了，我们就继续去做那些你们允许的事情。”

    在“允许”这两个字上，陈律加上了重重地鼻音，似乎是要对蝙蝠侠之前所说的自由的讽刺一般。这其实也是正义联盟一贯存在的问题，这个超级英雄团体一方面要求每个成员都恪守原则坚持底线，一方面又认为每一个成员的自由与隐私都要得到尊重。当正义联盟规模还小并奉行严格的精英主义时这种要求还能得到保障，但规模一旦大起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陈律几乎可以确定这群被擅自囚禁起来的超人类会把正义联盟搞得焦头烂额，这也是他费那么大功夫动员少年泰坦将这些人抓起来的原因。因此他十分洒脱地就离开了孤独堡垒，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少年泰坦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等，雷耶斯，这样就好了吗？”夜翼不敢相信这样就是他鼓起勇气与自己恩师对峙的结果，“这样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我们那么拼命把这些抓起来干什么？”

    陈律冷哼一声：“哼，正义联盟那群人自认为可以做得比我们很好，那就让他们去做吧。你也看到了，他们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同伴来看待。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需要引导的孩子，因此如果我们想做什么大事，那就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了。”

    “凭什么？我们也那么努力了！”罗宾愤愤不平地说道，在他身边的闪电小子，神奇少女等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从结果上说这样几乎是等同于正义联盟抢走了少年泰坦的努力成果了，这样自然会引起这群少年英雄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