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苦,她都怀疑他专门把过期的拿来给她喝了。
路岑年不喝牛奶。
但他家冰箱里又有很多,只有她来的时候会喝一些,所以放过期了也情有可原。
路岑年刚刚洗了个澡,半干的头发顺了下来,橘色的灯光剪出他的轮廓,显得他整个人温柔了许多。
他把杯子端着递到沈迟月的嘴边,柔声道:
“里面有安神的药材,喝了有助于睡眠,就每天晚上喝一次好不好?”
沈迟月会梦游的事他没有告诉过她。
江焕白说当事人知道了,可能会过度在意和紧张,会加重病情。
这药他没有借口让她吃,就放在牛奶里了。
之前吃了几次,沈迟月都没有半夜来咬人了。
沈迟月觉得她吃得香,睡得也香,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把他的手推走。
“不好,不要,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路岑年微微垂着脑袋,漂亮的薄唇撩起了浅浅的弧度。
“你刚刚喝过了,现在邀请我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语气略带着一丝玩味,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紧紧凝着她,仿佛在认真询问。
“我很愿意和你间接......”
沈迟月惊呼一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你,你不要说话。”
她的唇角好似还残留着淡淡的奶香味,杯子上面也沾了一点她的口红印。
刚刚这男人就故意朝那印子上喝,说要和她间接......
她脸颊瞬间爆红。
明明都实质地亲过了,可此时她又不好意思。
路岑年被沈迟月捂着,露出的一双眼睛里漾出笑意,沈迟月对上他的眼,脸上更烫了。
她伸手过就把杯子抢了过来,迫不及待将牛奶全都喝进了肚子。
路岑年微微弯腰和她平视,奖励似的出声:“真乖。”
沈迟月眨巴几下眼睛,声音糯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路岑年嗯了一声,揉揉她的脑袋,“不是小孩子,是乖宝宝。”
沈迟月脸烫得要命,眼睛不敢看他。
在车上那会儿她就是这样比喻了一下,他现在就拿来用在她身上。
啊啊啊啊他在干什么!
路岑年炙热的视线滑过沈迟月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他眸色暗了暗,抬手在上面轻轻擦了一下。
沈迟月惊得退后几步,伸手捂着嘴,瞪大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你干什么?”
路岑年站直身子,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举起来,“沾到牛奶了。”
嗓音低沉醇厚,擦过沈迟月的耳廓,激起她心中一阵悸动。
她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无措,最后憋出软软的一句:“谢谢。”
路岑年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浸染上了一丝令人看不懂的暗色。
他吞咽了下口水,不疾不徐启唇道:“不客气。”
面前的女孩肌肤弹可破,鹿眸盈盈明澈,唇瓣嫣红水润,因为害羞和紧张,整个人都染上了雾粉色,连带着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有些惹人犯罪......
沈迟月受不了他那种要将她盯出窟窿的视线,转头落荒而逃,只留下一句:“我去睡觉了,晚安。”
她跑到了楼道,捂着胸口平息了一下不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