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共话巴山雨时(4)

    曹煦这次对雨儿有了更深的理解，忽然明白了她对自己的拒绝，可能更多觉得家世地位那那两人都不吻合，曹煦接着又说：“母后对我和哥哥除了要求没有别的，若是达不到，我和哥哥都是要被惩罚的。所以那时我很讨厌二哥，因为他有母亲疼爱关心，我还曾在母后面前说过许多讨厌二哥的话。母后会和我说他是以后不成器的，我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

    那一次是府中请来的先生给我们三人启蒙授课。二哥这是的天赋便显现了，他很聪慧，性格温和，不管是学问上，还是府里的众人都喜欢他。我那时是小霸王，总是惹他，二哥也从没对我发过火，其实孩子怎么可能没有抱怨呢？

    有次我招惹他，他当时没事，后来哭着找他娘去。我也偷偷跟去，坏心的想着：他肯定会告状，和他娘一起骂我。我深深记得那场景。二哥的母亲给他轻轻擦泪。安慰着他对他和颜悦色说道：“，你弟弟还小些，他就是想和你玩儿，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孩子你要大度些，学会包容和应对别人。”

    雨儿一直认真的听着，听到曹煦讲了他的小时候说道：“你其实是妒嫉二哥的，但没人为你遣散这种情绪，照这么说你，以后的性格不应该如现在呀？我小时候和你玩闹，就觉得你长大了也是个刺猬，到处扎人，肯定发生了什么压抑了你的情绪，让你转变这么多。”

    曹煦点头，雨儿猜得对，如果二哥平平安安，也许现在的曹煦就是个不容他人、暴虐的脾气，他接着说：“你猜对了，我羡慕二哥，羡慕他的一切，就和母后讲了二哥，母后听了我的话，对二哥起了杀心。你可能永远猜不到，我之所以对她想靠近却怕，想离远却不能的那种撕扯。”

    雨儿沉默了，她比曹煦运气的多，柔姨娘不过就是对她如空气般视而不见，没情感的关心，而且卫闻钰对她实则不错。

    曹煦又讲：“这段故事，我说给你其实也是说给自己，我有时会梦回过去，回到过去阻止母后，解救哥哥。当时那天母后让哥哥曹钶给二哥吃得，里面掺有有二哥会发藓（现在叫过敏）的东西。二哥吃过后去玩，结果发作掉入湖中......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事的详细经过，从那以后哥哥便生病了，我觉得哥哥变成另一个人，后来母后对哥哥责骂中，哥哥怒气说出来了。我其实对母后一开始是求：求安慰、求关心、求母爱；后来就变成了怕：怕责骂、怕利用、怕伤心；而现在已成为厌恶：恶（wu）血脉、恶做法、恶人性。”

    雨儿感觉心酸。她眼中的那个开朗、调皮、活泼的曹煦，她总以为他是被宠坏的孩子，现在听过这些往事，忽然觉得他用那些包裹住了自己。无论外面怎样，他内心有个孤单、难过、祈求爱的稚子。这一刻雨儿的心对他打开了。

    雨儿看着他，目光温柔说道：“我知道你哥哥太子殿下的病症。他是**症，暖暖和我讲过，暖暖被抓去过太子府里。那时太子叫她：二哥。太子被留在了当年，虽然他的身体一直长大，但他灵魂囚禁在了二哥死的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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