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潇潇雨歇归处(2)

    金总捕头和范公子俩个人有惊无险的和拿了赏金抓他们的江湖男儿杰哥一伙堪堪打了个照面，相互无伤无害的过去了，金总捕头和范公子两人决定加速去皇城与他们汇合。

    这边卫姝静和李茂也经历了有惊无险的排查，下一个关卡河东，过了它离皇城便只有一墙之隔啦！

    三皇子曹煦被哥哥太子殿下接出来后，消沉了两天，这天他悄无声息地在花园独坐，听见有女婢在闲聊卫府家事，一个说道：“这卫府大小姐在招亲呢！身为小姐就是好啊！多少青年后生选她呀！哪像我们这些奴婢，年龄大了之后，放出府已经没了好人家！”另一个说道：“你可别羡慕她啊！你没听说过，这卫小姐被糟蹋了呀！”先前那女声：“不可能吧，这可是卫府的小姐呀！你可别乱说。”“我可不诳人，是我在卫府做工的小姐妹亲口说的呢。”曹煦听见了默不作声，心想：母后真行呀！只要是她想要、想毁了的东西还真办得到！想到这里他更加厌恶那座囚笼似的皇宫，和那个名义上是母亲的人。

    这天傍晚太子殿下来，给他带了一个让他断肠的消息：“母后让人去抓卫姝静，结果雨儿保护了卫姝静，那帮人抓错了人，雨儿自己却被糟蹋了。”曹煦听了他的话愣了愣，一开始还没明白，忽然反应过来，曹煦“哈哈”大笑不止，笑声悲怆，像只受伤的孤狼。太子抬手轻拍他的背，曹煦忽然怒道：“拿开你那肮脏的手！！”太子的手举在半空，最后只得轻轻放下。曹煦说道：“你知道我多喜欢她吗？她是我唯一觉得干净、开心的地方，现在也被你们毁了，你们让她以后怎么活呢？”

    太子曹钶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树叶不响，过了一会儿三皇子曹煦抬起脸，脸上满是泪水，他蠕动着嘴说：“我恨啊，恨这个身份，恨父母生了我，恨你助纣为虐毁了她，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太子曹钶看着这个他一直都想保护好的弟弟，忽然抓起他的衣领对他说：“恨有什么用！你若爱她无论她怎么样，你都会去争取她呀！”曹煦听了默然，垂下的手微微抖动。

    世人都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残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选自《钗头凤》唐婉

    三皇子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寝食难安，他本想立刻就去卫府，去向卫大人提亲，但这样贸然上门会显得很不重视雨儿，便盼着天早早亮起来。一夜无眠，曹煦想了许多，他一开始觉得别扭，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毁了的心疼，又觉得有些亏心，雨儿像他的梗骨，让他夜不能寐。好不容易下半夜睡着，结果恶梦袭来，梦见自己和雨儿争吵，亲手杀了雨儿，满手的鲜血让他毛骨悚然，一下子惊醒，后背出了汗，冰冷刺骨。

    曹煦看看天，天已经亮了，觉得是时候出发了，便叫人打热水沐浴换衣。收拾妥当一个翩然公子哥又出现了，若不是眼下淡淡的青色，总以为他面若冠玉呢！

    曹煦走到府库门前，小厮打开库门，他走进去挑选了一些贵重物品和补药，补药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下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精美包装好了东西，三皇子曹煦带着随从就出发去了卫府。

    到了卫府门口，曹煦便让下人传话给卫闻钰大人。卫闻钰刚收拾好，准备去上朝，下人来报三皇子曹煦来了。卫闻钰便拐到正门去迎，两人见面先相互问安，卫闻钰带着三皇子进了偏厅。卫闻钰看见三皇子曹煦的随从带来许多东西，想了想问道：“一大早，臣赶着去上朝，恕臣礼待不周，三皇子这是有何事？”曹煦叫随从把东西整理摆放好，站起身对卫闻钰大人作揖行了个晚辈礼，说道：“卫大人，本人曹煦亲自上门，主要是想求娶卫大人女儿卫姝雨，请卫大人看在我一片痴心上答应我！”卫闻钰被他弄得十分不自然，连忙扶他起身。

    卫闻钰说道：“小女雨儿向来是个心思细腻，主意坚定的女子，不是下官不答应你，这件事情还要小女同意才行。”曹煦听了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卫闻钰不答应，说道：“我会和雨儿妹妹好好谈的，只要您这里答应我就行！”卫闻钰对他拱手：“那三皇子你先去找雨儿吧，下官现在要去上朝了。”曹煦也起身说道：“今天多有打了！”卫闻钰摆摆手便匆忙大步走向府外。

    三皇子坐在偏厅等着卫姝雨来，下人已经通传。彭燕听说三皇子来府里了，连忙叫人请他来到正厅。不一会儿雨儿收拾好也赶来了，雨儿走到门前，丫鬟给她打起门帘来，三皇子曹煦看见她，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彭燕识趣知道这两位有事聊，打发了奴才去外面，便打个过场走了。

    屋里只剩下雨儿和曹煦，谁都没有说话，没人想打破这和谐的氛围。曹煦看着这心心念念的人儿，看着她英气的眉眼和清秀的脸庞，觉得雨儿没变，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仔细一看又觉得有些地方变了，让他有种陌生感。

    雨儿知道曹煦看着她，她对他也是有那么一丝情念，但现实生活不会就那么美满呀！雨儿开口：“三皇子安好，您来府中有何事？”曹煦还是愣神，不眨眼的看着她，好像眨眼她就会飞走了。

    雨儿感觉出曹煦的心不在焉，又问道：“三皇子这么早来府中，有什么事吗？”曹煦回过神来，看着她说道：“我听大哥说了你的事，我来就是想求娶你为妻。”雨儿听他说完，温和地笑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呢，你没有对皇后娘娘说吧，她这关你过不了。而且我也没想过嫁给你的。”曹煦不甘心低头说：“我是没和母后讲过，但是我一定要做她也拦不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