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顾名思义一个大,乃京城最大的娱乐场所,集吃喝玩乐之大成。
最为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他的存在又不仅仅只是吃喝玩乐,因为能来这里消费的除了南来北往的客商,还有京城的豪门贵胄。
所以,这里还是京城最大的情报中心! 虽说大世界说敞开大门接四方客,可寻常的寻常百姓谁会踏进来,不说一楼大厅的普通消费都能抵上普通百姓一家一年的支出,那二楼,三楼,那贵客厅…
…
普通百姓听了都打哆嗦。 所以你在这儿听不到什么寻常百姓家的鸡毛蒜皮,最多的则是南来北往客商带来的各地奇闻异事,又或风土人情,又或天灾人祸,哪哪旱了,哪哪淹了,哪
哪闹贼祸,哪哪出了个艳绝四方花魁…… 假如你对这个没兴趣,那就去二楼,能上二楼的都是有些身份的,本地的某个柜号的东家,外地的某个商号的老板,或是些文武小官员,在这儿聊的多是些
经商之道,从官门路,这里是跨越阶级的门口,你在京城想拉人脉,走门路,来这就对了。
假如你对这些依然没兴趣,那就去三楼。
这里才是真正大佬的地盘。 在这见到个朝里三品大员都不稀奇,皇亲国戚,门阀贵胄也常在此流连忘返,老百姓耳熟能详的那些勋贵,这伯爷,那侯爷的在这里都能看到,据说最稀有
的几个国公爷也曾在此待客,甚至有传言说太子爷也悄摸的来过。
这些人的既是来寻欢的,又不是仅仅来寻欢作乐的,都是带着个各种各样的目的来交际的,所以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非常炸裂的。
也就是因为此,无数人踮起脚尖想上三楼。
因为这里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条无价情报。 当然普通人也上不来三楼,能上来的非富即贵,可假若只是个普通的阔绰客人也只能在大厅里,想进包房,那得有身份,所以即便你上来也未必就能听到你
想听的事。
这个时候,三楼的那些跑堂的,端茶倒水的伙计以及里头的莺莺燕燕便成了香饽饽,无数人塞银子,想探听点东西,或者替自己传个话,递个拜帖啥的。
如此龙蛇混杂之地,绝非一般的青楼酒肆,难道就没人闹事?
曾经有过,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一般茶楼酒肆有人闹事,来的都是兵马司的,这边有人闹事都是东厂或锦衣卫的直接来拿!
自此之后不管是市井泼皮,还是哪家豪门小霸王,又或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儿可以耍酒疯,但不可以闹事,这是默认的铁律。
因为都知道大世界的后台极其硬。
有多硬?
有人说背后东家是东厂,也有人说锦衣卫的某个大佬,甚至有说是太子爷,但传言最多的是皇商八达通。
但无论是其中哪一个,一般人,二般人都惹不起!
这几个没一个善茬! “你很机灵,也舍得下血本”儒雅男子缓缓落座,拿起茶杯看着油灯皱着眉头沉思,鱼籽儿也不敢出声打扰了,等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宗主,咱们这番冒
险进京为何而来,若为打探消息也没必要您亲自来呀”。
“布局”儒雅男子闻言放下茶杯,手指在桌子点了又点:“如今天下局势大变,鞑子被拒关外,李闯又求了和,将来的事愈发不明,咱们得提前布局”。
“可是,如今京城里头查的紧,东厂和锦衣卫四处拔钉子,咱们一个不慎……”鱼籽儿话没说完,便被儒雅男子打断:“此番布局,不是在野,而是在朝!”
“在朝?”鱼籽儿听了眉头一皱:“宗主是要动用那条线了,只是……他现在还靠得住么?”
儒雅男子轻轻摇头:“所以要先探探”。
“要不属下去……”鱼籽儿刚开口就被儒雅男子挥手打断:“这事你不适合,我已交给柳师爷去办了”。
“柳师爷也来了啊”鱼籽儿有些意外。
儒雅男子没接这话茬,看了他一眼:“你明日便离京”。
“为何?”鱼籽儿脱口而出,随即眼睛一咪,微微点头:“属下在京城确实待的有些久了!”
“嗯,一切谨慎为上”儒雅男子起身走到床前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交给鱼籽儿:“里边有你所需,咱们济南府碰头”。
鱼籽儿接过,躬身道:“那属下先行告退,儒雅男点点头,鹰黄,你送送他”。
“不用了”鱼籽儿轻摇头,突然又道:“对了,宗主,锦衣卫的指挥使吴孟明回京了”。
“怎么,他之前不在京城么?”儒雅男子一怔。
鱼籽儿轻摇头:“不知,但属下探得他这数月行踪成谜,但近日在京城现身了,不会……和咱们有关吧”。
儒雅男子神情凝重,半响才道:“理应不会,我自然行踪隐秘这一路上未露破绽,怕是巧合吧,当然了,咱们需当小心谨慎”。
皇城根,外东厂衙门。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这里永远给人一种阴暗又阴森的感觉。 衙门后院的正屋里,春祥半仰在椅子上,双手摩挲这个一个小茶壶,看着旁边两个躬身的属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麒麟宗!这名儿起的倒是威风,嘿嘿,
张献忠你他么的若是一直藏土里老子挖不出你来,可你只要一动,老子顺着一根头发丝就能将你脑壳拽出来!”
“那些贼子们还当咱们东厂是往日的酒囊饭包呢,却不知大人早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来”一个手下冷笑道。
“这两年,老子挖闯贼,挖鞑子,偏偏挖不出张献忠,还以为他手没伸这么长,原来是一直当缩头乌龟呢,有一说一,这厮当真能沉住气”春祥哼哼道。
“现在还不是探出头了,一探头便被咱捉了!”另一手下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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