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发出绝望的惨叫。从高高的大前门上摔下城楼。
而纳同更是迫不及待,亲自带着阵前的督战队推进到城门附近,听着尽在咫尺的厮杀声,他下手可以点不软,几个被里面厮杀惨状吓傻了的八旗兵丢盔卸甲的逃了出来,立刻被他下令抓住,直接就在阵前砍了脑瓜子!
退则必死,城门洞里的还杀声更加疯狂……激战一个小时余,终于,一声震天的喊声传来,里面有传令兵飞报,乱军在城门洞里的阵地被攻克,里面负责指挥的两个翼长都死了一个,兵力更是损失超过五成,请求增援。
后面的九门提督措乐铎接报,立刻就派上了镶黄旗的三个营进去抢攻,这让其他各旗都是眼红不已,这镶蓝旗死了一多半,至于那陷阵营,本来就是送死的货,根本不作考虑,而这次作战竟然如此轻易的成功,让他也是笑容满面。
结果,意外却还是发生了,这边援军刚派上,城门洞里的喊杀声再次想起,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喊杀声里竟然清晰可听到一个让人恐慌的声音,而这声音,刚才还是作为措乐铎的杀手锏用上去的,叛军手里竟然也有这种威力惊人的格林机关炮。
而刚刚冲到城门口的镶黄旗兵马,立刻被里面蜂拥而出被打退的溃兵搞的阵型大乱,纳同眼看这到手的胜利竟然被对方抢走了,也是勃然大怒,督战队毫不客气的抓到溃兵就砍脑壳,一时间,大前门瓮城钱的空地上躺满了无头尸体,而督战队身后的长矛上则挂满了一个个表情呆滞绝望的首级。
眼看攻击受挫,这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措乐铎到底也是做统领的人,自然知道,这军队的士气一战不胜,必受重挫,所以,今天这三板斧那是必须全力压上的,虽然现在发生了一点变故,这让他也立刻担心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不过,就是填命,这城门也被必须要填开。
他一声令下,赏格加到200两银子,第二批进攻的兵马根本不停歇的立刻拥进了城门洞,而这一次,他也派上了自己亲自掌握的神机营的机关炮,就算是填光这些兵马,也要把这正阳门给拿下。
而纳同则在如同疯子般的在后面督战,双方动用格林炮之后,死伤明显增多,而城门外,督战队砍掉的脑袋更是滚了一地。
外城禁军对正阳门几乎是疯狂的进攻,对于城内主持正阳门防守的正黄旗统领隆正来说也是压力极大,第一波的进攻中,参与防守的一个营竟然在据有有利地形的情况下被对方攻破,这多少有些意外,好在他及时把亲兵队压上去,这才打退了对方,而刚刚弄来的格林炮无疑是意义重大。
不过,这会儿外面的攻势却愈加猛烈。而且对方也把格林炮搬到了城门外,双方士兵几乎都是在声音极其尖锐的旋转炮管暴击声中进行生死搏斗,好在这起兵勤王就已经是拎脑袋玩命的事情了,手下倒是拼命的很。一时间还能抵挡的住。
只是,这外面的禁军有多少,他可是清楚的很,此番没能一鼓作气夺下皇城,就已经显露败局了,但是,现在已经是有进无退的局面。他也只能硬撑着,毕竟自己兄弟隆文还在皇城内,不知道是否还有转机!
手下的军官不断来报告死伤,在城门洞里不大的空间里,双方在短短是半个时辰里,死伤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这对于外面几万禁军来说,损失不算大。但是对于隆正来说,这损失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他所领的7个营。分散在各个城门,这边一共才2000多号人。
两个时辰下来,已经伤亡近半,若非是现在这些兵马和自己一样,完全没了退路,只有拼死搏命,恐怕早就溃散了!
醇亲王府,正阳门的消息正一刻不断的传来,这位向来低调的王爷,今天也是完全脱下了那副伪装。正在王府后面的听雨阁来回踱步,他身边,几个身穿八旗军服的军将表情严肃的肃立着,而醇亲王一向最为倚重的幕僚、御史林绍年也是一步不离。
远处正阳门的枪声,隐约可闻,林绍年显然也颇为着急。他在王府帮办多年,自然熟悉这位醇亲王的脾气,反正这位爷不是那种杀伐果断之人,事到临头,岂能在瞻前顾后!
“王爷,箭在弦上啦!”他颇为着急的提醒道。
“赞如,我也知道,那秦铠的兵马至今未见,我们就匆匆发动,我是担心啊!”醇亲王奕譞在自己心腹面前倒也毫无隐瞒,潘博盛前日出现后,至今都毫无踪影,派人去找,一时间也没消息。
“王爷,现在首要的是,这内城的兵马不能散了,否则就回天无力啦!”林绍年指指天,目光炯炯的看着醇亲王,“这鬼天气,只要能扼守几日,若有秦总督兵马策应,我看外面的各营兵马必生新乱!”
“赞如所言极是,”他转身看了看身后这几个身穿戎装的军将,这些可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军官,对自己也是死心塌地,同治四年,上谕自己编练神机营起,这些人就跟随自己,去年,自己编练火器营,这些心腹可都安插进去了,那可是自己当初小心布下的棋子,现在终于派上用处了。
“……正阳门激战一日,隆正部损失巨大,下午四时,广渠门协防的八旗火器营忽然反乱,扣押广渠门守将刘闻,城东火器营8个营起兵,挟裹广渠门兵卫袭击了正在崇文门佯攻的禁军,经确认主将为副将塔尔岱,此人是醇亲王奕譞的心腹……这老东西终于出手啦……”
宋云泽拿着电报,正在向秦铠大声汇报收集到的京师消息,一边念,一边还加上他自己的一些个看法,听得秦铠也是肚子里暗笑,这货到底是在越南待久了,对这大清上位的亲王权贵毫无敬畏之意……不过,这也好,自己可也没看得起过这些满清蛀虫。
“瑞东推进到什么地方了?”秦铠还是比较关心这个,北京城内的局面,倒是基本都在预料之中,这也在情理之内,这样的机会,醇亲王奕譞若非笨蛋,绝对是不肯放过的,进一步就能登上权力巅峰,这样的诱惑,又有几人能抵挡。
宋云泽摇了摇头,“周提督那里还没消息,天还没黑呢,他不是要关门打狗嘛,这该死的天气,道路不好走啊,恐怕要到半夜才会有消息!”
秦铠哦了一声,起身来到挂在屋内墙壁上的地图前面,这是一份直隶全图,自己的兵马表现为两个箭头和2面红旗,两个箭头一东一西直扑京师,形成两翼夹击的态势,西面的自然是周瑞东所辖的一镇8个营4000人的主力部队,东面则是第七镇陈冬部的4个营,不过,自己的利爪现在还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而作为对两支军队策应的力量,自己所领的4个步兵营和一个加强亲兵营据守通州,而后方的廊坊,1500人的预备队全力拱卫着后勤基地,他考虑良久,在廊坊位置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云泽,你去安排下,把廊坊到通州情报站改成两人两班,日夜保持联络,淮军那边,我总是不大放心……还有,致电吕翰,海上的事务就全权委托他了!我们要心无旁骛的应付这京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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