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爷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夏汀的神情,一边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说婚约不过就是两家长辈醉后的戏言,但是到底有言在先,这些年两府之间也因为这个,有些往来,所以也不能完全的当成是戏言,不过在爹爹这里,它当然是不作数的。”
听了夏四爷的话,夏汀轻抿着唇,眉眼低垂,神色复杂。
见夏汀沉默,夏四爷心里一咯噔,他的宝贝总不会看上永顺伯府那个小混蛋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夏四爷觉得自己的手特别痒,总想去磨点什么趁手的工具,也不知道丁青蓉的兵器库里,有没有合适他用的。
“听听,你……”夏四爷不放心,压下了想去砍人的冲动,言语极轻的试探出声。
夏汀在沉默半晌之后,这才抬起头去看父亲,眉眼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道:“未婚夫是哪个府上的来着?”
夏汀刚才回忆了半天,最后也不太敢确定,自己那个订了婚的未婚夫是哪个府上的。
实在是……
两府是有往来,但也只是长辈之间,年节的礼仪往来,再多了就没有了。
永顺伯府估计很嫌弃夏汀这病弱的身体,所以平日里的贵女聚会,也不见对方府上的女眷主动上前,与夏府众人寒暄。
所以,如今夏四爷乍一提起,夏汀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未婚夫是哪个府上的来着。
听到夏汀这样问,夏四爷先是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幽幽叹道:“永顺伯孙府。”
一听这个名字,夏汀先是一惊,接着一叹:“是孙府的大公子吗?他在京郊养了一个细腰媚眼的外室。”
“什么???”一听说永顺伯府的公子未成婚就养起了外室,夏四爷眼睛瞪的特别大,整个人怒起拍桌!
他是真的把桌子啪的砰砰响,把一边正在收拾的宝青一众吓得一个哆嗦,如果不是了解自家主子的言行还有习惯,一众人恨不得现在就跪好。
见父亲如此生气,夏汀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对方如今还是自己未婚夫呢,结果未成婚就搞起了这样的事情,多恶心啊。
孙大公子若是收了几个通房,这都是正常操作,夏汀也说不出来什么。
但是养外室这种事情,就很恶心了。
别说是未成婚了,成了婚之后,再养外室,依旧恶心。
“覃刚说的,之前我还纳闷呢,覃刚跟我说这个做什么,现在明白了,孙大公子是我未婚夫啊,实在是我没太关注对方。”夏汀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覃刚当初为什么面色沉痛,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跟自己说起这件事情。
原来是怕夏汀知道这件事情伤心,但是覃刚又明白夏汀的性子,与其到时候受骗,还不如一早就一切尽在掌握。
覃刚是覃嬷嬷的儿子,在京城的时候,负责帮着夏汀跑外面的事情,十分尽心。
因为滋州丁府人员足够用,所以他只护送夏汀到滋州,并不会留下来,如今还在京城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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