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吹,这药,他随手一抓都是对的。
虽说凭感觉抓都是精确的,但在大家眼里,就是胡乱来。
哪有人这样抓药的,称都不称一下,就往药包里放。
取了药方,只敢往小福子那边递,离这位画上公子那是远远的。
无奈,钱程只好装模作样,也跟着抓药,称,包药。
不过最后,依旧沦为了打包人。
掀开了帘子,里间的两人,可以直接看见取药的柜台。
钱程无奈又憋屈的样子,可把两人乐得不行。
顾渊实在没忍住,趁空了,对着云溪感慨,“钱兄,当真是有趣至极。”
终日与药材为伴,若不是巧合,还真遇不上,云兄和钱兄这般有趣之人。
缘分,都是缘分。
抬头,接过冷脸少年的一记哀怨眼神,云溪笑道,“这算什么,要在家里,加上我二哥三哥,那活宝三人组,才是真的让人笑到不行。”
顾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不禁笑开,“活宝三人组?”
“那云兄的哥哥们,自也是有趣之人。”
云溪毫不犹豫的点头,“嗯。”
是啊,他们亦是她的光,是她的骄傲。
想起活宝三人组整天吊儿郎当,到处作妖的样子,心就被温暖和喜悦紧紧的包裹着。
少女不禁莞尔,“以后见到,你就知道了。”
“若是有机会,在下还真是想去云兄的家乡看看。”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的山,怎样的水,怎样的人,能养出这般肆意温暖的人来。
看诊抓药,几个人配合的很好。
直到暮色降临,这济世堂的人,才慢慢散了。
活动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身体,云溪随意伸完个懒腰,就被钱程盯住了。
女孩子家家的,出门在外,还是得注意形象。
云溪故意逗他,白眼一翻,“略略略。”
不听不听,就不听,能拿我怎么办。
钱程无奈扶额,“下不为例。”
“不。”
前一秒还在咬牙切齿的人,下一秒谄媚的不行,捏肩捶背,“当我没说。”
顾渊:“……”
钱兄,原则呢。
钱程才不管,仰头朝着顾渊哼了一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然我也给你按按?”
“不不不,不用了。”
拉来一把椅子,云溪熟练的给一旁叽叽喳喳的少年捏肩。
“站一天了,坐会儿。”
钱程一脸享受的看着顾渊,这就叫能屈能伸。
舒服。
还是妞妞疼他,今天站得他双腿发麻,腰酸背痛。
云溪手不停,“近日看诊的人都有今日这般多吗?”
一日接待了数十个病人,再算上施药的,差不多数百个人,实在算是数量庞大。
顾渊拧眉,“未曾,今日是最多的。”
近日看诊的人,每天都在增加。
云溪垂眸,隐去黯然,“想来流感还在扩散。”
顾渊又皱了眉头,“也不知为何,近日的流感,着实有些怪异。”
钱程耸耸肩,“这流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此话怎讲?”
钱程挺直腰,想了想,又摇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症状普遍性咳嗽发热无力,但看上去又似乎只是前兆。”
跟中毒了似的,这话他没说出来,或许是玩毒久了,所以看什么都会想到中毒。
顾渊思索了一会儿,“这症状没问题,但药许还真是开轻了。”
跟往年流感无多大差异,许是钱程想多了。
钱程扭头,“但愿是我想多了。”
“但愿如此。”
不过,云溪却是陷入了沉思。
这症状,好像是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