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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姜安的感觉,生病熟睡的吉祥虽然贴着他,却不是把他当成了他,而是习惯性使然。
姜安盲猜,吉祥以前生病时一定有人或者这样抱着她,安慰她,才能让她安静,从而形成了习惯。
猜着猜着,姜安也渐渐睡去。
此时的吉祥却陷入了梦境中,梦到了上一世的妈妈。
那还是她小时候,贪凉多喝了些冰水,又被雨淋,从而发烧生病。
生病了吉祥就会很不安,扭来动去,只有妈妈把她抱在怀里后,让她贴着她的肌肤,她才会安静下来。
“妈妈,妈妈!”吉祥化身阿扎那,大喊着上一世的语言,把自己叫醒了。
同时,被叫醒的还有姜安。
吉祥睁开眼,微微仰头看去,看到的是男人带有青青胡茬的下巴和一小片胸膛。
再就是姜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他捏了捏鼻梁问道:“做噩梦了?”
“嗯!”吉祥收回视线,重新贴上姜安的胸膛。
这一世,没有了妈妈的肌肤,却换成了姜安的胸膛,大约这也是这一辈子唯一能贴上的胸膛了。
吉祥魂在天外地胡思乱想着,手指也无意识地在姜安的胸膛上画着圈。
姜安不用抬头就知道小姜安在抗议,或者说不是抗议,是要干坏事。
再看怀里的吉祥,只看到圆圆的黑脑瓜顶,以及一只不安分的手, 水葱似的四根还在画圈圈。
姜安又躺下去,没有阻止吉祥。
只有小姜安在强烈抗议,头已经顶上了吉祥。
吉祥还在想着这两世。
上一世她是有亲人的,但妈妈是爸爸几十位妻子中的一个。
妈妈除了她这个女儿外,还有一个孩子,也是女孩。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有上百个,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姐妹。
不知道那个世界被诅咒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平均每出生四十个女孩,才会有一个男孩,使得男孩异常珍贵,女孩却一点儿都不值钱。
上一世没有被珍视过,甚至没有被任何男人选中过,这一世却遇到了姜安这样的男人,真是何其有幸。
小姜安叫嚣地太厉害,姜安感觉他已经不能凭一己之力控住住它了,于是他抓住了始作俑者——吉祥左手的四根手指。
手指突然被抓,打断了吉祥的回忆。
她去寻姜安的眼睛,一抬头就撞进了两个漆黑的深潭里。
吉祥像是被蛊惑一了一般,她红唇微张吐出了一串字,她说:“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姜安僵住了,结婚的事情,他还没敢提呢!
吉祥这是跨越式发展?
姜安怎么想已经不重要,因为小姜安仿佛听懂了一般,跃跃欲试,跳得更欢了。
姜安微微弓起,稍稍离开了些吉祥,又摸了摸吉祥的额头,确实不热了,已经不存在烧糊涂情况下的胡言乱语。
再看吉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还有大大的期待,看来是真的好了。
姜安也牵起嘴角,微微一动,又挪回到原来的位置,额头抵上吉祥的额头,他问:“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