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立目前的计划,是希望陆文兵能将粤海地产旗下的这些项目,转移到南华置业旗下,然后新锐城从南华置业手里,以合理的价格划走其中的一半,在一两年间就完成在广城的地产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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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可能的迷惑赵元、陆文兵他们,大商资本在董事会占据席位之后,就异常积极的推动万邦地产实施配股方案;为此,大商资本派出的董事,跟南华置业派出的董事,好几次都差点在董事会议上动手相向。
这一段时间里,市场上有关万邦地产负面性的小道消息也是频发,看似一切都是为了获得以更低廉价格配股的机会,而实际上的效果,也确实继续压制万邦地产的股价下行。
当然,市场上针对向强的负面新闻更加集中。
特别是南华置业的股价在极短时间内就腰斩,引发外界对向强质押股份即将遭平仓的猜测更是喧嚣尘上。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南华置业的零九年业绩表现,原本就远远落后同等资产规模的上市房企,加上大股东所质押的股份有爆仓的风险,即便没有赵元、陆文兵继续在幕后掀风搅雨,也会压制股价继续大幅下行。
不到一周的时间,南华置业的股价就继续下行20%,市值跌剩不到八百亿,向强所抵押的股票市值跌剩到二百七十亿左右,距离强行平仓就差半步之遥……
向强这时候动用控股大股东的特权,对南华置业停牌交易,强行中断南华置业股价的继续下滑,对外则宣称南华置业正筹措重大资产重组,事情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在重大资产重组项目最终确定期间,股票会一直申请停牌。
在陆文雪的眼里,这段时间的向强也确实像是被困在笼子里折磨的野兽,性情更加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心,就将怒气发泄到身边的工作人员身上。
四月一日,市场爆出大商资本正与新城证券秘密洽谈注资入股的消息,向强整整一天都没有说什么话,下午离开公司,司机拖延了好几分钟,才将车从地下停车场里开出来,向强当时就怒不可遏的发作起来,将手机在车窗玻璃上砸了一个稀巴烂,就拂袖而去,压根不听司机的解释,勒令追上来的秘书,立即将司机开除出公司。
向强的怒气,倒也不全是装的,而他内心深处也未必真就信任陈立,甚至深深恐惧陈立也给他下了一个令他不得不钻进去的圈套。
他这些天来,一直都担心陈立反手收紧勒在他脖子上的套索,或者袖手旁观赵元、陆文兵对他落井下石,他都会掉进万劫不复的境地,输光掉父亲留下来的巨额财产。
大商资本秘密与新城证券洽谈注资入股的事情,之所以成为向强今天的引爆点,他除了借题发挥外,还在于新城证券作为向强抵押股份的拆借方之一,大商资本一旦成功参股新城证券,那陈立以后对付他的手段、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会更多。
虽说向强在新城证券抵押的南华置业股份仅有2%,以此拆借出十六亿的资金——此外,新城证券自营部门手里还持有南华置业约2%的股份——但大商资本注资入股新城证券的事情谈成,在新城证券董事会获得话语权,就相当于有一柄直抵向强胸口的利刃,落在陈立、郑文远他们手里。
到时候只要新城证券将向强质押在那里的股份以及自持的股份,一起平仓,必将使南华置业的股价引发新一轮的下崩。
虽然向强提前在从小姑向秋凝那里知道这事,陈立给出的解释这是大商资本的正常投资业务,而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消息故意泄漏出来,也是要进一步迷惑赵元、陆文兵,将下一步的戏演好、演完美,但向强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担心?
这时候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传过来,向强看到陆文雪从后面追过来,额头的青筋又禁不住跳动了两下,陆文雪对他的状况果然掌握得比谁都清楚、都及时。
“怎么了,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陆文雪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现在就没有一件事能顺人心的!”向强喘着粗气说道,“以前一个个跟孙子似的,抢着将钱塞过来,现在我要再借三五十亿,却他妈连电话都不接,怎么叫人顺心?还有,陈立这些狗杂碎,想要参股新城证券,他们想要干什么?”
“只要南华真有好的资产重组项目,股价分分钟涨回去,也就没有那么愁心的事情。”陆文雪瞅着向强的脸色,说道。
“现在要找好的资产项目包装进来不容易。我作为控股大股东,虽然能以资产重组的名义对南华置业强行停牌,但时限也无法超过三个月,而三个月内又从哪里能谈得成将南华股价支撑起来的重组项目?”向强丧气的说道。
南华置业在股价逛泄一个月后,市值还高达八百亿,要想资产重组项目能强力支撑股价,三五十亿小规模的项目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我对这些也不懂,你要么找我哥他们商量商量,我哥他们这段时间增持南华置业,也亏得直叫丧气……你不找我哥他们,我哥他们估计也要过来找你了。”陆文雪说道。
“好吧……”向强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