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并没有马上回答杨熙的问题,而是提起酒壶,给杨熙斟了一杯,然后才说道:
“不知潘容在军中的关系以及他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的事情,杨兄可摸清楚了?”
“我的手下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但是大致有眉目,还不足以治潘容的罪,而且恐怕牵扯太多,乱了军心,更不好收拾。”
杨熙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不知是辛辣的味道,还是烦人的军务,让他深深地皱着眉头。
“杨兄总是从正道上想事情,按照规矩办事,此事恐怕不易解决。”
“子非的意思是?”杨熙放下酒杯,看着李翊,脸上一脸不解的样子。
“非常时期要等到收齐证据,安抚好军心绝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所以情急之下需要些非常的手段才可以。”
“为兄还是不解。”
杨熙是一个实诚的人,论起骑马打仗要胜李翊一筹,但是说起智计谋划却远不及李翊。他从小是家中嫡长子,备受宠爱,后来也是一路顺畅,要说有什么挫折也就是亲事上被李翊算计了一把。婚后朝阳公主温柔贤惠,并没有那些骄横跋扈的毛病,也是一位难得的好妻子。所以杨熙自出娘胎没有什么是要靠他算计谋划才能得到的。
李翊却不是这样,伯父抢了父亲的爵位,出生不久父亲就过世,和母亲也算是寄人篱下。偏偏母亲是个没什么心机的,要是他同样没有算计,早就不知道被连氏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这样的成长环境,让他处处小心,走一步算三步,甚至连他的亲事也是算计的来,若不是他最后告诉杨熙,他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被赐婚的原因。
“潘容做的坏事不少,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们可以帮他制造一件,让他无从狡辩不能翻身。”
“这恐怕……我毕竟是朝廷命官。”
“杨兄要是觉得不妥,就当我没说,来,我们喝酒。”
李翊说着端起酒杯向杨熙道。
“子非,这事情非同小可,让我想想。”
“杨兄尽可以仔细想想,但是大秦人不会等你的。”李翊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杨熙的眼睛道。
“要是庆城被攻破,这城中的百姓,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子非是愚兄想岔了。只是我到这边来人生地不熟,就算是做什么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翊一笑,
“杨兄放心,尽然你下定决心,我自然会助兄一臂之力。”
说着李翊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杨熙细细说了一遍。杨熙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但是忽又想起一事,
“可是这人倒不好找。”
“杨兄放心,我在这里还认识几个朋友,找这么个人并不是难事。”
“还有,军中的物资都是潘容的手下把持,我让下面人清点,到现在也没什么结果,所到之处尽是推诿推脱的。”
李翊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杨熙。
“杨兄请看。”
杨熙一看,吃了一惊,这个册子上几乎是军中物资全部的进出记录,朝廷运来多少东西,被各级克扣多少,留在军中的有多少,一目了然。
“有了这个册子,我们完全可以将潘容治罪!为什么还要找人构陷他里通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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