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到自己一个人照顾燕家二老的那段时间,她一边被这种绝望的死气压着,一边还要扛起整个侯家兴亡。
后来,她终于摆脱了燕家,这份重担没有再压在自己身上了,侯听芙确实感到轻松很多。
可现在,她又回来了。
她明明已经和燕南浔离婚了,却还要给他的父母找专业的护理团队。
侯听芙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又圣母又好笑。
她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了。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爱情!
侯听芙终于抬起脚,走进卧室里,她搬了一张椅子在二老中间坐了下来。
燕南浔这次被龙星葵抓了,不像那次龙英华有意刁难她的时候,她可以跨越刀山火海,去见那个男人。
现在,她连燕南浔在哪都不知道。
侯听芙现在能做的,就只是耐心等待。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如一层薄薄的轻纱,落在女人消瘦的肩膀上。
她穿着吊带连衣裙,轻薄的布料下方,蝴蝶骨纤细分明,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医疗器械在闪烁着淡淡的光。
侯听芙的半张脸被阴影覆盖,下半张脸又被月色照亮。
她抿起薄唇,神态里已经有了坚定的情绪。
她会在这里,等燕南浔回来的!
-
“咚!”
“咚!”
“咚!”
坐在铁笼里,神情呆滞的金发碧眸的男人,他拿着鞋,一下一下,动作无力的敲击着栏杆。
他被关在了这铁笼中,身上的衣服已经几天没换了。
在清凰那伤痕累累,破裂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渍和污渍,而到了这里,尚·丹尼尔依旧像被牲畜一样关着。
“别吵了!想来一针镇定剂是不是?”看守他的人是个凶神恶煞的白人,那人是个魁梧的光头,身上配着枪,肌肉发达的手臂上还刺着纹身,一看就是常年混黑,及不好惹的坏蛋。
尚·丹尼尔拿着鞋敲击铁笼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眼下发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经这么一遭,他的体重直线下降,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你们的头儿是谁啊?我愿意为他效忠,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快去告诉你们的头儿,我尚·丹尼尔愿意向他下跪,向他献上我的节操!”
看守人:“……”在静默了几秒后,那人才道:“我们头儿不是gay。”
尚·丹尼尔双手抓着栏杆,“让我为你们的头儿做牛做马吧!”
看守人的脑袋往一边歪了歪,像在听蓝牙耳机里的声音。
“我们头儿要见你。”
尚·丹尼尔激动起来,“快!快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
“别急。”看守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铁笼,“要见我们头儿,必须把你先洗干净才行。”
“诶?”
尚·丹尼尔还没反应过来,看守人背过身去拿东西,还对他吩咐了一句:
“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金发碧眸的男人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没想到,居然是你在窥窃我的肉体!”
看守人拿起水管,直接对着尚·丹尼尔身上,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