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怀庸,成长芳虽然有满心的怨言想要数落孟渊的不是,但还是挤出笑脸,对着顾怀庸笑脸相迎,一边引进顾怀庸,一边抱怨道:“孟渊,还不赶快收拾,去给顾老先生端茶倒水,招待招待客人!”
“是!妈。”
成长芳露出苦笑,但还是听命照办,将碗筷收拾好后,走进了厨房,看样子就是去端茶烧水了。
“顾老先生,抱歉!有什么招待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
看孟渊还算识相,成长芳心中的火气间歇,笑着说道。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顾怀庸瞪大了眼睛,连忙制止道:“孟帅,不必……”
一想到堂堂华夏帝国大帅要为自己切茶倒水,顾怀庸就吓得一身冷汗直冒。
这简直就是古代皇帝向书生行君之礼,高攀,实在是高攀不得啊!
就在顾怀庸刚惊呼出声,一道实质压迫的目光便从厨房射出。
顾怀庸说话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想到昨晚孟渊才跟自己说的话,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本就要入土的年纪,更是被吓掉了几年阳寿。
顾怀庸身后跟着的魁梧壮汉们也冥冥感应到了从走进厨房中男人身上的威胁压迫,一根根寒毛倒竖了起来。
这种压迫,就如同直面野兽般那种颤栗渺小的软弱无力感。
反观成长芳却没有半点不适,见顾怀庸等人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行动,再次朝着厨房抱怨道:“小孟,快点出来招待客人!”
“好勒!妈!”
孟渊笑盈盈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深深地看了顾怀庸一眼后,走到顾怀庸身旁,接过顾怀庸保镖身上携带的黑色大皮箱,笑道:“顾老先生,不用这么拘束,我爸的病,就拜托你了。”
“是是是!”
顾怀庸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反应过来后,打着哈哈对着身后的保镖们笑道:“你们都出去!”
“是!”
保镖们闻言后,向着顾怀庸恭敬行礼过后,转身走到方家大门外,横排站立,如同高大威猛的门神,让周边的街道邻居感到强烈的压迫。
突然从厨房中传出蒸汽冲盖的声音,成长芳连忙指示道:“小孟,还愣着干什么,水烧开了,还不快去给顾老先生泡茶!”
“老夫,不,我自己来就好,就不劳烦你们了!医者悬壶救济,不在意这些礼数,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彻底诊断方……先生病情的。”
顾怀庸擦拭了一把从脑门上冒出的冷汗,干笑道。
开玩笑,让堂堂孟帅给自己切茶倒水,那不是嫌老夫不死王八——龟命长啊!
成长芳一听,连忙喜开颜笑,道:“那就麻烦你了,顾老先生!”
顾怀庸摇了摇头,只是希望成长芳不要在指令孟渊招待自己了。
哪怕孟渊自己不在意,顾怀庸也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再次来到方程身前,顾怀庸神色恢复严肃,从身上取出一盒银针,以及三根闪闪发光的金针,依次放在早已放好的抹布上。
“我就拜托给你了,老神医!”
方程还是第一次见顾怀庸,但从成长芳昨天的交谈中,方程还是知道了顾怀庸的身份。
“你放心好了,老夫一定会将你治好的,不只是为了老夫的名声,也更是为了弥补老夫教导出王岑那样劣徒的赔罪。”
顾怀庸深吸口气,伸出比婴儿还要光熙白洁的手指,点向了方程额头。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