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乖乖趴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是伤心无奈的那种叹气,而是心满意足的那种喟叹。
环在傅云舟颈间的手臂略微收紧了一些,她侧过脸枕在他的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子随着他的走动小幅度的轻轻晃着,莫名给她一种趴在云彩上的感觉,轻轻柔柔的随风飘着,悠闲自在。
“嗯傅云舟”她软声开口。
“嗯?”
“我想有句话我说错了。”
“什么?”
“我之前说,若是哪日你对别的女子上了心,我会悄悄离开,不会怪你分毫。
这句话,我说错了。”
她想,她也许会忍不住在心里怪他,因为她不是圣人,想到他有可能会对其他人像对她这样,她心里就忍不住开始泛酸。
沈清欢不知那些被晋安城未出阁的姑娘奉为标杆的贤惠大夫人们都是如何做的,总之她是做不到的。
喜欢一个人,或多或少会带有一些占有在其中。
是以偶尔,她其实是理解心魔的一些做法的,这也是她对他感到无奈却不会真的动怒的原因之一。
却说傅云舟听她这话,来了兴致,“哦?那欢儿会如此做?”
她偏过头想了想,最终只是回了句,“不知道。”
事情还未发生,让她硬想的话肯定是没结果的。
只有那一日真的到了,或许她才会知道。
但愿——
永远不要有那一日。
她才这么想,便听傅云舟信誓旦旦的对她说,“放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呀,现在不许胡思乱想,乖乖闭上眼睛休息。
前路漫漫,以后有的咱们忙呢。”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意识渐散,似是要睡着了。
傅云舟稳稳的背着她,脚步放的更轻。
房中烛光微晃,映着两人相贴的身影映在墙上,亲密无间。
某一个瞬间,便已似天荒地老。
*
翌日。
沈清欢和傅云舟起身后正准备用早膳,却听凌七禀报说,景佑帝在早朝上将傅云翳好生责骂,说他办事不利什么的,还罚了他的俸禄。
她听后并未如何惊讶,因为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景佑帝是想借着这件事拱一把火,将夺嫡的这池水搅的更乱。
这几位皇子之间斗的越凶,他身下的位置坐的就越稳。
“早朝之后,四殿下还被陛下罚跪在了御书房外面呢。”凌七在说这话的时候,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那傅云翳是何反应?”
“自然是乖乖跪着,不过脸色可不大好看。”这次凌七的声音中都带了笑意。
“这样看来,他也忍不了多久了。”
一直以来,傅云翳都躲在傅云泽背后为他出谋划策,看起来与世无争,景佑帝也从未将视线落到过他的身后。
他虽未受到一位皇子该有的尊荣,却也从未受到什么责罚。
可如今却不同了。
沈家一事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止是景佑帝将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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