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总算是给了她一丝呼吸的机会。
她喘息的很急。
而傅云舟呢,气息也略微有些不稳。
他紧紧的抱着沈清欢,脸颊轻轻的埋在了她的肩侧,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莫名觉得自己连日来的疲惫都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欢儿,我想你。”不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亦不是一日两日,而是很久。
久的他几乎都等不及将所有的敌人都铲除,就这样冒然的向父皇请了旨,欲将她彻底禁锢在身边。
深更半夜的经历这种事,沈清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片刻觉得稍稍冷静了一点,却又被他一句话轻轻松松的搅乱了心湖。
很想怪他今日又这般唐突孟浪,还险些将自己吓个半死,可感觉他将自己抱的那么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听着他语气近乎可怜兮兮的说想自己,沈清欢到了唇边的话不知怎么就变了样子。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啦”她眨着眼睛望着帐顶,声音软软糯糯的。
“我若再不回来,欢儿怕是就要成为别人的娘子了。”
闻言,沈清欢心下疑惑。
她知道他指的是钦天监说他们八字不合一事,可她不明白,明明是他有可能一起将正妃和侧妃迎进府里,如今怎地反说上她了?
“这话是从何说起?”
“倘或颍川侯那个老东西计谋得逞,欢儿难道还肯委身于我吗?”
沈清欢眸光一闪。
委身
他堂堂太子,纵是给他当侧妃,又有何人敢用“委身”二字!
电光火石间,沈清欢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
原来她让自己直呼其名,不是图一时新鲜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没有在她面前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他们是平等的。
可以比肩而行,同桌而坐。
傅云舟不知沈清欢心下的想法,只兀自钻进了牛角尖里,想到她有可能会转嫁他人,他就恨不得立刻冲到颍川侯府去给那老匹夫刮上几刀。
迟迟没有得到沈清欢的回答,傅云舟箍着她的手不禁越收越紧,直到怀中的人轻哼出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放松了手臂。
沈清欢红着脸推了推他,“你你快起来”
傅云舟不起身,也不吭声。
沈清欢无奈,“你很沉的。”
他是像压死她嘛
听她这样说,傅云舟才微微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还没等沈清欢松口气,就忽然被他抱起,然后稳稳的放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双臂环在她的腰间,彻底将她禁锢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你”沈清欢拿他无可奈何。
傅云舟微微垂首,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额角上,如夜的冷眸缓缓闭上。
“欢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还不行吗?”他又是卑微又是可怜的乞求,让沈清欢怎么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见沈清欢默许了他的行为,某位太子爷心满意足的扬起唇角,忽然得寸进尺的拉过她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说,“欢儿,你也抱抱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