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感觉洗的还挺舒服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整个浴室都有点凉,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睁开了眼睛,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却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他就觉得自己的宝贝被人盯着了,下意识的夹住了腿,然后侧了侧身子,决定先出去再说。
拿过一旁的浴巾,围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企图扭开浴室门,却发现他怎么也扭不开。
袁起顿时就慌了,我的妈呀,老张头来了。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身子,什么符咒都没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用力的拍了拍浴室的门,“勿念,老和尚,我去。”他紧贴着浴室的大门,甚至还能够听见勿念打呼噜的声音,他的内心顿时一片绝望。
另一侧脸,感觉到了凉薄之气扑面而来。
袁起吓得浑身一僵,连动都不敢动,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自己侧目就能够看见这世间最为可怕的脸。
暗自咽了咽口水,他顺着门板滑了下来,直接蹲在了地上,能够看见一双悬空的脚,地上好像还拖着一串血腥味儿十足的肠子,从另一头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袁起吓得瞪大了双眸,差点就要瞪出了眼眶,仅仅只是看了一个下半身,他就已经吓得头发丝都要站立了,若是看个上半身,恐怕他会先疯掉。
故作自己看不见对方,袁起蹲下了身子,然后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香皂呢?我的香皂哪里去了?”
完了,是真的要被老大害死了,竟然还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酒肉和尚来保护自己,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练胆量的吗?
眼前蓦地多了一块香皂,还是一双苍老的血手递给他的,他能不惊恐。
直至他看清了眼前的那个人,是怎样的一张脸,皱纹布满了苍老的脸颊,鲜血从头顶上方就开始慢慢的流淌,甚至流进了眼睛里,就连鼻口嘴角都在流血,他失去焦距的双眸涣散,怔怔的望着袁起,犹如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你是袁起吗?”
袁起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随后摇摇头,“我,我不是。”
“那你是谁?”他嗓音粗糙,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就连打在袁起身上的目光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你说你是谁?”
袁起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放轻松一点,自认为自己摆出了一个最单纯天真无邪的笑容,“我说我叫妞妞,你,你信吗?”
妞妞?
这个名字唤起了老张头最深刻的那段记忆,空洞洞的黑瞳瞅着袁起,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妞妞?”
袁起干笑了两声,“是的,爸爸,我就是妞妞。”
老张头微微一怔,发出桀桀的笑声,笑声瘆人,刺骨,“妞妞从来不叫我爸爸,她叫我爹。”说罢,立刻变了脸,整张脸好像被什么碾压变了形,就像是一张肉饼一样,最诡异的是脸上挂着凄凄惨惨的笑容,吓得袁起掉头就跑。
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勿念,要死了,出人命了,你娘个腿儿的,你到底有没有酒醒?”
“袁起,先让你做太监怎么样?你这个畜生,我家妞妞才三岁。”他发出凄厉的吼叫声,几乎可以冲破云层,却是唤不醒酒醉的勿念,袁起碍于身上什么护身的都没有,所以只能撒野了不停的奔跑,脑袋飞快的想着办法,却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想一想就变道了,总想着骂两句勿念那个老和尚,好吃的也吃了,酒也喝了,最让人无语的是,这个老和尚竟然喝醉了。
这不是让他必死无疑吗?
“勿念,我操你大爷的!”
眼见身后的老张头伸出长长被压扁的手臂,刺骨冰凉的触感,扣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用力一带,他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了,朝着老张头的方向飞去。
围在下半身的浴巾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撩了起来,他立刻就想到了老张头的癖好,别的也不敢多想,首当其冲的护住自己的宝贝,就算是死,也要做一个完整的男人,坚决不能做太监!
心里一片哀嚎与绝望,再骂了一遍,“勿念,你奶奶个腿儿,你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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