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猫。”安以绣从袖袋之中掏出一张绣帕,替笙玉在脸上轻轻擦拭。
看到安以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笙玉只觉得挺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站起了身,拿袖子在脸上用力的抹了两把眼泪,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刚的丢脸形象。
沐渊白在书房处理完事务便直奔安以绣厢房。
推门正见笙玉在安以绣跟前抽泣,还以为是笙玉惹到了安以绣,惹得她心情烦闷,挥了挥手,让笙玉下去。
等笙玉离开,安以绣才问:“怎么你刚才对笙玉语气不太好?”
“她不是惹到你了么?不然哭什么。”
沐渊白对除了安以绣之外的女人从来就不会过多关注,之所以看到笙玉哭了,还是因为她是安以绣的贴身侍女,这才顺便瞧上一眼。
安以绣和沐渊白将笙玉哭的原因解释了一遍,沐渊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看着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安以绣知道自己这样是对牛弹琴,索性也不说了,和他转了个话题:“今天的事儿都忙完了?”
“原本就没什么大事儿,哪里有陪我家娘子重要?”沐渊白看着安以绣的肚子,伸手覆在上面,里面甚至可以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这是他们的结晶,就孕育在他最爱的女人的腹里。
安以绣突然感觉肚子被踢了一下,那小家伙又在肚子里闹腾了,真不知道到底是个女儿还是儿子,要是女儿,岂不是个调皮的个性。
沐渊白惊喜的抬头看着安以绣:“娘子,他刚刚踢我了!”
沐渊白索性整个人都贴在安以绣的肚子上,细细的听着来自里面传来的声音。
看着沐渊白认真且虔诚的表情,安以绣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一丝笑意。
只不过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脸色又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前阵子被黑月营的人绑架,她内心多了一丝焦虑,这些日子她总是反复的做一个噩梦。
她总是梦见一个孩子,那孩子个头小小的,仿佛刚刚出生,不只为何,那孩子的面前总是有一团白雾,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与性别。
但是她能听见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童音一直对她叫:“娘亲,我好疼,娘亲,我疼,你救救我……”
或许是疼到极致,他小小的手拼命的向她伸入,若是她不伸手拉住他,他便要掉入身后的万丈深渊。
细细数来,应该有三四次了。
她如今怀着身孕,且马上就要临盆,却总是做这种梦。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不由而然升起一股子的焦躁。
这是腹中的孩子在借梦向她求救么?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诞,但她又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她平日里胡乱瞎想生出来的梦境。
没有听到安以绣的回答,沐渊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望着窗外,双眼发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