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禁卫军首领伤过小怪物也伤过欧少天,她也曾向小怪物承诺过,替它报仇。
与其向墨子鲮如何宣讲禁卫军首领的不是,倒不如让墨子鲮亲眼所见禁卫军首领的“罪行”。
而能让墨子鲮发怒且排在第一的事儿,便是那禁卫军首领对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墨子鲮怒极攻心,自是不会去判断事情的真伪。
虽然这种陷害别人的事情说出来会让人觉得不齿,但她并非君子,行事作风自是不会以敌人为上。
看到安以绣出去有一会儿,在小桥上跑步的小怪物,止不住寂寞的跳下地来,探头探脑的望向安以绣,自言自语道:“她出去好一会儿了,这是去干什么了?哎呀不行,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得去看看她,我这可不是言而无信,我这是为了她着想,这是大公无私的表现,嗯,对,就是这样,我真是善良。”
小怪物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从潜意识里消除它是为了偷懒才去看安以绣的想法,这才理直气壮的蹦跳出去。
安以绣只觉得肩膀上一沉,余光瞟到肩上一团毛绒绒的白色物体,反手拎着小怪物的后颈将它提溜下来:“又偷懒?”
小怪物小脖子往旁边一扭,气呼呼的模样,仿佛安以绣这是在对它进行莫大的污蔑。
“我才没有偷懒呢,我这是好心好意过来看你呢,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去盯着墨子鲮,我这是不计前嫌懂吗?我大度,哼。”
嘴上这么说着,小怪物的心里却根本不认同自己的这番话:它之所以愿意替安以绣跑腿看墨子鲮的行踪,也只不过是因为替安以绣跑腿,可比在小球那一小块地方来回不停走要轻松的多,毕竟它最自豪的可是它的蹦跳能力,小腿一蹦就能跳到不远的地方。
换而言之,它替她去跑腿也算是一种锻炼,不是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行,那我就接受你的请求,好心替你去看看墨子鲮现在到底在哪,等他一会儿快到的时候,我再过来给你提个醒儿,不用太感激我。”
说完这话小怪物像是怕她反悔一般,咻的一下就蹦了个没影。
看着肩上的小怪物瞬间蹦走,安以绣揉了揉太阳穴: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安以绣看着站在殿外值守的禁卫军首领,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慢慢走出大殿。
禁卫军首领看到安以绣走出去,也忍不住的嗤了一声,眼神中尽是轻蔑,甚至带着一丝不屑。
皇宫中的人,包括李公公都对这位皇后娘娘极尽推崇,甚至到了只要这位皇后娘娘轻轻咳嗽一声,就能让他们为她肝脑涂地。
他却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这位皇后娘娘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她勾引了皇上,引得皇上为她祸乱朝政,朝堂上的臣子可有不少是因她而死,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可是皇上已经被她迷惑,根本不会听大臣们的劝谏,他也无可奈何。
更重要的一点是,倘若没有这位皇后娘娘,那他的妹妹就是北魏唯一能被册立为后的女人,毕竟皇上不可能一生无后,而他的家族黎家,出了四代兵马元帅,在朝堂上,威望甚重,他敢肯定黎家是皇上唯一会选择的家族。
若没有这位皇后娘娘,那黎家定然能再进一步。
可是没有倘若,也没有如果,所以他恨这位皇后娘娘。
他很想杀了她,这个挡了他黎家前程的女人,可是他不能,只要他敢伤她,按照皇上对这位娘娘的袒护,离家也定然会不复存在。
安以绣没有错过禁卫军首领看到她时对她不屑,甚至带着恨意的眼神,唇角止不住往上勾了勾。
这禁卫军统领恨她?
这下事情似乎变得更有意思了,她似乎已经不用替他编造他接下来要对伤害她的理由。
毕竟有墨子鲮,出事之后他总能查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不是?
安以绣几步来到宫殿外的小水池,坐在白玉石堆砌的池边上,拨弄着池中的睡莲。
这小水池算是在比较偏僻的地儿,她刚刚看了一下四周,在这儿值守的禁卫军算不上多,顶多十来个。
睡莲底下有数条金色红色的小锦鲤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噗嗤”。
突然,一块玉佩掉入池中,不消一会儿便沉入池底。
水池两米,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安以绣急忙起身看向那禁卫军首领:“来人。”
禁卫军首领万般不情愿,却还是走近安以绣:“皇后娘娘,有何事?”
安以绣指着水池,一脸焦急道:“我的玉佩落了下去,烦请首领下去替我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