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以绣也不知道求赐福到底是做什么,坐在椅上冲他笑了一下等着他的下文。
“来人,把水端上来。”
这紫衣男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卫端着一个铜盆上来,里面放的是清水,搁在安以绣面前的桌上。
“姑娘,你把手伸入水里来,这是一赐福。”
安以绣照做,因为深秋,只觉得这水冰冷刺骨。
“姑娘,再把水拍打在自己脸上,这是二赐福。”
虽然觉得这个赐福挺无趣的,安以绣却也不想驳了南央这边雨神节的规矩。
“姑娘,你看我这边……”
安以绣只觉得凳子忽然下沉,身子突然一阵冰冷,发现她已经在湍湍的江水之中。
抬头只发现刚刚她所在的画舫此时多了一个大洞,她刚刚正是从那洞里掉出来的。
那个紫衣男人蹲在洞边,嘴巴一张一合,安以绣大致能看出他在讲什么:“姑娘,这是三赐福。”
什么一赐福二赐福三赐福!都是假的!
安以绣这个时候若还回不过神就是傻子了,很明显,她这是被人给诓骗了!
她奋力游向画舫,伸手抓向画舫的舫底边沿,却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全是黑影,然后视线逐渐模糊。
只看到几个身穿紧身服的男人手拿匕首快速游向她……
昏迷之前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没曾想到她居然会被人用这么拙劣的伎俩给算计,会是谁?
“哼,还不是落到本郡主手里了。”
看着躺在稻草堆里的女人,邵阳郡主满脸不屑的哼了一声。
“把她给我绑到木架上!”
一旁的下人急忙架着安以绣的胳膊,用麻绳把她绑在木架之上。
邵阳郡主满意的笑了起来,让手下人给她搬来一张太师椅,悠闲的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这才扯着嘴角阴阳怪气的说:“快,给本郡主拿粪水把这个贱女人泼醒!”
她也不在乎距离安以绣并不远,一会儿的臭气会飘到她那儿去,反而兴冲冲的让婢女拿来荔枝给她剥着吃。
一股子的臭气扑鼻,安以绣睁眼只见到不远处邵阳郡主的脸,会想到昏迷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瞬间了然。
睨了一眼搁在她脚边的粪桶,再感受到自己浑身的臭气,知道这是邵阳郡主在报复她让她喝下那碗粪水之仇。在安以绣睁眼的那一瞬间,邵阳郡主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本想挑起安以绣的脸好好的奚落她一番,却因为她脸上的污渍味儿太大,抬手在鼻前挥了挥,往后退了一步
嗤笑道:“你这贱女人没想到吧,这么快就落到本郡主的手里了,这叫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哈哈哈。”说起来,自从上次这个贱女人抢了她看中的红布料她就已经命人去将她抓来,没想到却在关押付晴和付锦锦的地方碰上了她,被她喂了一嘴粪,若不是她去找付晴和付锦
锦,错开了她手下的追踪,她早就成了她的另一个人皮鼓材料,又哪里轮得到她喂她吃那次粪?
安以绣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目光平淡的看着邵阳郡主:“那你要怎样?”
“本郡主要怎样,你这么聪明,要不要猜猜本郡主会对你怎么样?”
对于邵阳郡主来说,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她抓来的人在知道自己会死之后,露出的绝望与挣扎疯癫的神情。
就像猫捉了耗子之后,并不会立刻咬死,反而会一次一次的放生耗子,捉弄耗子,直到耗子被玩死。
对她来说,如今的这个贱女人就是她这只猫捉来的臭老鼠!
不过,她不会杀了她。
因为营主要这个女人,她没有胆子反驳营主的话,虽然她不能杀了她,但是,只要她不死,营主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会用其他的办法来折磨这个贱人。
她会让人绑上这个贱人的眼睛,然后在这个贱人身上一刀又一刀的划开她的皮肤。
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是无比的美好,又能闻到让她向往的鲜血的味道了。
安以绣猜不到邵阳郡主的心思,但从她脸上露出来的疯癫神色来看,她定然打着什么坏心思,不过她也不想去猜,她从不会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
“不猜是么?”邵阳郡主见安以绣并不回答他,只认为安以绣是被她的这话给吓破了胆子,拿过一面人皮鼓在安以绣面前晃晃:“哎,给你看个好东西,你看这面人皮鼓上面的人脸你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