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开了眼界。你赵龙才转业多长时间,就变成了这个这个样子!”黄参谋的眼神当中,既有不解,又有不可思议,甚至还有几分责怨。
我振振有词地道:“我不是转业,我是自谋职业。从我离不开特卫局的那一刻起,我就看清了特卫局的真正面目。他老由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安排我转业?我他妈的为特卫局做了多少贡献,到最后却换来了那种结果,我心里不服。不过现在倒也好,我比当初快乐多了,也自由多了,想吃吃想喝喝想玩儿就玩儿。社会上有的是好玩儿的东西,只要有这个”我很潇洒地拈了一下手指,咯咯作响。
黄参谋叹了口气道:“典型的拜金主义者。我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是以前让我们尊敬佩服的赵秘书吗?你是不是被社会上的渣子附身了你?”
我仍然是将‘坏人’表演到底,我越是‘坏’,越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由局长曾经说过,在特卫局内部,有组织的内线甚至是间谍,这个间谍很可能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我必须要保持警惕,因此,在我与这些老战友甚至是老朋友接触的时候,我必须要带几分‘痞性’,这是一种特殊的掩饰,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措施。
我皱眉冲黄参谋笑骂道:“渣子?你骂我是渣子?就你他妈的纯洁是不是?小黄我告诉你,别瞧不起拜金主义!到了社会上你就知道了,有钱人和没钱人,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你不拜金,你就是傻逼。没有钱你能办成什么事?什么事都办不了,寸步难行知道吗?”
黄参谋仍然是惊诧地望着我,脱口道:“都说部队是个大熔炉,我看啊,社会才是个大熔炉。看你现在被这炉子给烧的,烧的不清,烧糊涂了都。”
我笑道:“在社会上混,不发烧不行。只有死人身体才没有温度。其他的人,头脑都很热,热的发烫,热的发烧。”
黄参谋略微沉思了一下,倒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冲我再道:“我记得你上次去海里帮特卫局打败美国警卫迈克的时候,你好像还没烧的这么厉害,也没现在这么狂妄。而且那时候你跟由局长的关系还很缓和,怎么你现在烧的这么厉害,变得这么庸俗了?”
我捏了一下鼻子,道:“庸俗?哼,你以为我帮特卫局打败迈克,是给他老由面子?我那是那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打败别人,我觉得很爽很快乐!”我伸展了一下胳膊,鼓了一下结实坚挺的肱二头肌。
黄参谋连连叹气摇头,似乎是对我的改变接受不了。
无奈之余,黄参谋推开车门,走下车,然后透过车窗冲我说道:“我真后悔自己还一直把你当朋友!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配。”
我倒是也不生气,冲他冷笑道:“谢谢。但是我却一直只把你当成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但是你却不够意思。”
黄参谋骂了一句‘卑鄙’,然后愤愤地走进了北门。进门后他还近乎愤怒地冲北门哨兵指示道:出去把这辆车给我赶走,赶的越远越好!
留下这么一句话,黄参谋径直回了首长处。
而北门的哨兵,先是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倒也乖乖地遵命。
就这样,我被北门哨兵赶到了百米之外。
我仍然是坐在车上抽自己的烟,回想起我刚才的‘表演’,我突然扪心自问:在黄参谋面前突然装的这么恶劣,到底有没有必要?
但是实际上,刚才的‘痞性’,都是我在不自然间流露出来的。也许是兼于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我已经深深地体会到,自己是时候扮演一个恶劣的角色了,那样对由局长,对特卫局都有好处,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毕竟,这年头流行坏人有饭吃,我得抓紧时间去吃上组织那口饭了……
然而,我的心里却仍然摆脱不了凌乱的局面,我亲爱的由梦,她究竟在哪里?
难道,由局长用那么几句近乎于掩饰的暗语,就把我打发了?
我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果然,正当我想发动引擎离开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由局长的一个暗码信息。
将信息翻译过来,是这么几个字:永丰桥四川麻辣馆二楼202。
由局长的意思很明白,他是要让我去那里找他。
我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启动车子,加速驶往约会地点。
永丰桥四川麻辣馆,是一家仅有几十平方占地面积的小型饭店,共有三层。这家饭店的装饰很马虎,外观也很马虎,客流量也相当稀少。我当然明白由局长在这里约见我的原因,我们之间的事情,当然要避讳所有人,更要避讳组织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