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勇冷哼了一声,骂道:“*大爷的!老子今天就想收拾收拾你!”
周哥再喊道:“大局,大局为重啊阿勇要是付哥怪罪起来,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阿勇冲着周哥又是一脚,骂道:“去你妈的!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在阿勇抬头的工夫,明察秋毫的我发现,他的眼睛微微一眨,象是给我使了个眼色。
他在暗示我:快走!
有些感动,又有些犹豫,但我还是拉着程心洁扭头而去。
然后迅速拦下一辆,扬长而去。
付圣冰没有追来,周哥的人恍然大悟地追出来几步,见追不上,也没再追赶。
坐在出租车上,身后发生了什么,我无从猜测。但是对于付圣冰和阿勇的恩情,我却是终生再难忘怀了。
从那种紧张的氛围中脱离,心里难免有一丝清新的感觉,但是众多的镜头在脑海中播映,却令我意犹未尽,感触良多。
我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在华泰公司遇到了付圣冰阿勇杨明等亦正亦邪的朋友,也算是我赵龙的造化。尽管我与他们之间的交往,也并非一帆风顺。
出租车上,回味着刚才的场景,我不由得感触良深,而坐在后排座上的程心洁,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略显忧郁地问了一句:“姐夫,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苦笑了一声,透过窗外瞧了一眼繁华的闹市,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去,去清河。”
程心洁俏眉轻皱地道:“为什么要去清河?你那里很熟?”
我点了点头,道:“还行吧。”
程心洁见我敷衍,倒是没再发问,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窥探出她那朦朦的心事。毕竟,她只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女孩儿。
她不应该跟着我受这种奔波之苦!
但是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我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想把她带在身边,那样会很危险。但是如果把她交给由梦,却很容易让由梦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进而影响我的任务进度。
权宜之计,我只能暂时将程心洁留在身边,再从长计议。
出租车在行车道上疾速行驶,与路边标志上的限速标准打着擦边球,在没有电子眼的地方,司机也会不失时机地提速,以节省时间和汽油。
其实人们总是通过种种方式生存着,司机也不例外。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
而我的生存方法,显然与大部分人不同,尤其是我此时的处境,更是充满艰险与挫折。尽管结局已经注定,自己只需要在过程中跋涉,但是我的心里仍然存在着很多忧虑。这至关重要的一步,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组织下一步棋到底会怎么走。守株待兔这么久,终于取得了一次全新的进展,我期待着那一天那大获全胜的一天!
万千感慨在心里徘徊,我不由得叼起一支烟,打开车窗吸了起来。
谁料司机不乐意了,皱眉斜瞟了我一眼,操着一口北京方言冲我怨道:“喂,别抽烟了您哪,新车,上个月刚买的新车!”司机一指驾驶室上下,就差凑过来从我嘴里夺烟了。
我有些扫兴,但是不得不承认司机师傅说的没错,这的确是辆崭新的北京现代,车里挺卫生挺干净。但我还是随口反驳了一句:“抽根烟又不影响车里的卫生,我又不拿烟头烧你车,看把你紧张的!”我不失时机地幽了一默。
司机更是不乐意了,竟然减缓了车速,兴师问罪道:“怎么着,你在我车里抽烟,我还不能说你了是吧?”
我不想与司机发生什么争执,也知道有一部分北京人(或者是在北京住久了的人)瞧不起外地人,一听我不是北京口音,司机师傅就判断出我并非北京人,因此言语当中多了几分犀利。我并不怪他,人嘛,总是有几分势利眼儿的,这是人性使然。
我配合地熄了烟,将烟头从窗外弹了出来,关上车窗。
司机这才加快了车速,嘴里仍然用标准的北京方言埋怨了起来:“这里是北京!不是你们乡下县城,在北京坐别人车不要吸烟,会让人很反感,坐出租车也是一样”
呵,这司机还教育起我来了!
我没有理会于他,只是自嘲般地一笑。
但是程心洁就不同了,女人在某些时候会显得非常强势,她有些听不惯司机的话里带刺儿,不由得埋怨了起来:“这位师傅,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显然就是有明显的地域观念,我是第一次见开出租的司机这么没礼貌,对客人这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