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我简直是千口莫辨。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再也没有任何辩解。
我觉得那已经没有必要。金铃现在冲动如魔鬼,我再解释她也不会听。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只听书房里又是‘啊’地一声,金铃的身体猛然一抖,抽泣着喊了一声‘爸’。
然后金铃走到门口,转身狠狠地冲我骂道:“你走,你走!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
她的泪如泉涌,我的心如刀割。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金家。
对于我来说,来金家帮金铃扮演‘女婿’,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一片好心,结果只落得鸡飞蛋打,心情不畅。
被金老爷子讽刺,被金铃误解,这一系列的荒唐恶剧,令我不寒而栗。
也许,我并不怪他们,怪只怪自己社会经验不是太足,怪只怪自己太过于善良太过于同情别人。在这种拿金钱和地位说话的经济社会里,全中国不知道有多少象金老爷子那样的势利之人,嫌贫爱富,瞧不起打工族。站在父亲的角度来看,也许他是对的,他用心良苦,因为他深爱着他的女儿;我也不怪金铃,她现在情绪正激动,再加上金老爷子是在与我谈话的过程中突然发病,我有推脱不掉的嫌疑。而且,关于我冒充金家女婿的事情,以及我的真正身份,只有金铃和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金铃怀疑我也是合乎推理的。
只是,我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是谁将我的保安身份,告诉了金老爷子?
我仔细地盘点了一下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在他们当中,知道我身份的人,无外乎有金铃由梦,还有
还有孙红星!后来孙红星又将此告诉了陈远泽!陈远泽还借这个威胁过我!
难道是孙红星,或者是陈远泽将我的身份告诉了金老爷子?
我又记起了陈远泽在宴会上威胁我的一句话:如果金老爷子知道他辛辛苦苦盼来的金家女婿是什么身份,哼哼,真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是将他赶出家门儿,还是宁可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金家啊,有好戏看喽……
如此看来,那个在金老爷子面前拆穿我身份的人,是陈远泽的可能性最大!
这个混蛋!
我攥紧了拳头,朝着空中猛烈地挥舞了几下。
此时月明星稀,外面一片黑暗。
正如我的心,蒙上了一层特殊的黑色阴影。
我与金铃之间,从相遇到相知,再从相知到信任,也许需要很漫长的时间;但是从信任到怀疑,也许只是在一瞬间!
我走在夜风中,沿着路朝前走。深更半夜的,我这个冒牌女婿被金家赶出了大门。可笑吗?可叹吗?可恨吗?
此时路上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任何行人车辆经过,更别说是出租车了。
金家的别墅离我越来越遥远,远的已经看不到边儿。
我就这样走啊,走啊,走着走着自己象是看破了人生,看破了万物。
我在想: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有人让我去替她当冒牌女婿,我还会点头答应吗?
不会,肯定不会了……
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过于幼稚,过于信任别人,过于替别人着想。
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此刻,我除了苦笑,还有什么更能形容和表达我此时的遭遇?
我就这样默默地走着,漫无目的。
也许这次半夜里被人赶出家门的经历,算得上我人生中的一大笔财富,它让我又积累了一次社会经验,它告诉我,社会不同于部队,有些时候,你明明是想帮助别人,但是最后换来的,却是你自己的狼狈结局。
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也很敏感,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下场。
不知几时起,电话铃声响起。
我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
那边响起了金铃急促的声音:“赵龙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以为是金铃良心发现,又回来找我了,却没想到她在电话里骂了起来:“赵龙你知道吗,我爸现在成植物人了,他成了植物人了!”
我猛地一惊,追问道:“送医院了?”
金铃抽泣地道:“送不送医院跟你没关系。这次爸爸出事,是由你赵龙一手造成的,从今天开始,我金铃与你势不两立。”
我一声苦笑,却没有解释。
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金铃见我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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