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脚步声停止,一阵凄里咔啦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安排会场?安排会场,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啊?
紧接着,下面的一阵议论声,揭晓了谜底。
甲:怎么又改成明天召开了呢?这会真难开,都改了两次时间了!
乙:是啊,这不是折磨我们玩儿呢吗,整天过来搞卫生,搞来搞去,还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又要改时间!
甲:备不住今天大搞了卫生,明天上午还要搞一场。当了几年兵,啥也没学会,就学会了搞卫生。等退伍回家啊,绝对是个称职的家庭妇男!
乙:瞧你那点儿出息吧!你想当家庭妇男啊?
甲: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对了,接到的通知,是明天几点钟开会?
乙:好像是八点半吧!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原来定的是常委过来开会,后来改了,成了几个小首长。主要是有三个委员主持。
甲:得嘞,咱们也别牢骚了!领导让都干什么咱就干什么,早点儿搞完卫生,早点儿去棋牌室打牌。
乙:同意。你我亲自干!把烟掐了,跟大家一起搞卫生……
……
很明显,这发牢骚的二人,应该是带队过来搞卫生的骨干。
听到这番议论,我们潜伏在上层的三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彼此沉默了片刻后,石川芳子苦笑:“我们不会要等到明天上午吧?那会死人的!”
我皱眉道:“等,必须得等!我们好不容易克制各个困难混进来,必须要等!我这就给陈先生发信息。”
我用手腕儿上戴的那只特制手表,给陈先生发去了信息:陈先生,情况有变,会议时间改为明天上午八点半。
陈富生回道:这些人真够狡猾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只能等了!等一晚上。麻烦陈先生通知两个后备小分队,明天上午八点再安排到位。今天先让他们撤了吧。
陈富生:不能撤!万一你们再出点儿差错,谁来营救你们?
我:放心吧陈先生,不会的。一晚上而已,转眼即过。
陈富生:那可真是委屈你们了!只是,我们之前忘记准备食物,你们等靠一晚上,会不会饿?
我:没关系,能扛得住。后备小分队先撤,等我们的好消息。
陈富生:那只能委屈你们三人了!你告诉石川芳子和盛华强,等你们回来,我重重有奖。你们为事业付出了这么多,我陈富生代表集团感谢你们。
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陈先生不必这样客气。
完之后,石川芳子和盛华强,早已沮丧的不成样子。我当然也沮丧,但是尽量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食物,没有水。在这种火热的环境之下,实在是度时如年。更让人无奈的是,这上面蚊虫很多,一队队蚊子像集团军一样向我们发起了袭击,我们却不敢做出任何大的举动。
在这黑暗的角落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更何况,我们要坚持到次日八点半!
想想都觉得痛苦!
但是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忍辱负重地坚持到了晚上十二点,礼堂下面已经再无人走动,我们才得以轻松了一下,彼此开始小声聊天。
石川芳子苦笑道:“蚊子都被喂饱了!这些可恶的蚊子,真该杀。照这样下去,熬到明天早上,估计我们已经被吸成了三具干尸!”
我不失时机地调节了一下气氛:“蚊子不能杀!蚊子身体里,流淌着我们的血,肚子里是我们的骨肉!”
石川芳子扑哧笑了,我赶快伸手捂了捂她的嘴巴:“你矜持点儿行不行?”
石川芳子道:“现在都半夜了,礼堂又没人。”
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聊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蚊虫们对我们身体的摧残,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与其做无畏的反抗,不如把这想象成是一次无偿献血,让蚊子吃个饱,让它们身体里,流淌着我们的血液……
凌晨两点钟,我们又困又乏,但是根本没法入睡。不睡觉,肚子反而饿的咕咕叫。
石川芳子叫苦道:“饿了,怎么办?”
盛华强也跟着附和:“是啊,饿的不行了!恐怕熬不到明天行动,就得饿晕了!”
我怒道:“你们有那么娇贵吗?你,石川,亏你还是特工!你,盛华强,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少吃一顿饭能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