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精美的建筑楼群,以及那宽阔的公路火车站,接着道:“但是这个美丽的大都市,北京,或者说所有的城市,都是由这些人创造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有他们留下的汗水。”
付圣冰道:“那是他们不求上进!他们如果也像你一样,好好练武或者好好读书,那不也一样能从事轻松一些的职业么?”
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书读,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当兵习武,更不是所有练过武的人,都能到保安公司当队长,不是所有读好了书的人,都能找到好工作。”
付圣冰望着我咂舌不语,兴许是受到了某种启发。
我们没再说话,付圣冰拉着我徘徊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东走西走,直到她走的双脚起了泡,一下子像棉花一样瘫在地上,耍无赖。
付圣冰说:“没有了没有了!他今天好像是,好像是没来!”
我汗颜地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工作?”
付圣冰道:“不找了不找了!上次我一找就找到了,怎么今天他不在呢?早上,对,早上七八点钟,他都在。”
我道:“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找找吧!”
付圣冰摇头:“再找也是白找。本小姐现在脚疼的要命,第一次走这么多路!”
我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了起来,她像是一团棉花,站起来一下子倒进了我的怀里。
她身上散发出一阵特殊的清香,有点儿刺鼻。我一下子把她推开,扫视了一下火车站上的人群,试探地追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在里面?”
付圣冰拼命地摇头:“不是啦不是啦。在外面。”
我道:“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再四处找找。”
付圣冰道:“再没找到他之前,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没再追问,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特殊的凄凉,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我能预感到一些真相,而这些真相,恰恰无声地伤及我的心灵,擦拭不去。
待付圣冰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恢复了一些,我们继续在车站上找,但找来找去,仍然是注定了徒劳。
而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决定:驱车返回。
付圣冰说她脚上打泡了,踩不了油门,让我开着。
我没拒绝。
在返回的路上,我对付圣冰道:“明天上午陪我,接着找。”
付圣冰苦笑道:“老赵你疯了,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呀你?本小姐的脚都打泡打了十几个,陪你走了这么久。再说啦,你知道我们要找谁吗,连找谁你都不知道,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我道:“正因为你不说是找谁,我才更觉得心里安不下来。要是知道找谁,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了!”
我故意这样说,看付圣冰是否能告知我真相。
但付圣冰仍然没有将真相说出,而是滔滔不绝地抨击了我几句,然后干脆脱掉鞋袜,在车子上挠起了痒痒。
我用余光一瞧,愣了一下,她白白的小脚上,还真被磨出了几个小泡泡。付圣冰皱着眉头挠啊挠,挠破了其中一个,顿时像被凌辱了一样,发出凄凉的惨叫声。
我心里一阵苦笑,突然觉得,付圣冰活的,也真够悲惨的。尽管她,有车,有房,还有个曾经辉煌的老爸。
载着空荡荡的收获,和付圣冰满脚的小泡,驱车了返回天龙大厦。
夜已经深了,大厦上90%的住户都已经熄了灯,只有付圣冰家里,却仍然灯火通明。
下车后,我正欲朝自己的车走去,却猛地发现,在停车场的砖崖子上,坐了一个女孩。
而且,那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付圣依。
付圣依坐在砖崖上,抱着脑袋,像是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付圣冰也发现了妹妹,没等我有所举动,她率先像猴子下山一样蹦了过去,站在付圣依面前大喊:“下雨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啊”
说来也怪了,这阵工夫,付圣冰的脚腕儿,恢复了?
这丫头!
我也凑了过去。
付圣依被姐姐吓的猛地一惊,身体后仰了一下,抬头瞧是姐姐,赶快撑地想站起来。
但是也许是坐下过久,腿脚有些麻木了,她一站起来就左右飘晃了几下,差点儿跌倒。
我赶快冲上去扶住付圣依。
付圣依定了定神,抚着额头俏眉轻皱地望着我们,说:“我怎么觉得,眼前全是,全是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