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彪形大汉的抗击打能力还算可以,我心里淡然一笑,追了上去,飞出一脚,闪电一般地划过他的鼻梁。我故意没有击中他,只是想给他一个威慑。
大熊被吓出一头冷汗,他一摸鼻子,继续迎面攻击。
围观的时尚男女们,不约而同地添柴加火,这里俨然演变成了一个搏击现场,没有人出来劝解,只有人火上浇油。
这很正常,常逛歌舞厅的人,都喜欢看热闹寻刺激,有这么好的现场直播,他们怎肯放过?就连几个穿着时尚长的比较漂亮的女孩,也挥着手催促我们提高精彩度。甚至有几个当场打起了赌,有的赌我赢,有的赌大熊赢。
灯光忽明忽暗,舞台上的领舞小姐仍然激情澎湃地跳着舞,搔首弄姿,也有一些不喜欢看热闹的,只管跳自己的舞,好像是对歌舞厅里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情绪不受丝毫影响。
七八个保安围了上来,但他们都站在鸡冠头那边,很客气地问鸡冠头发生了什么事,用不用帮忙摆平很显然,歌舞厅的保安们,已经与鸡冠头相当熟悉了,关键时候,他们帮鸡冠头,而不会秉公办事。
而大熊对我的攻击也急剧地增温,似是想在那个鸡冠阔少爷面前好好表现,以获得丰厚的零花钱奖励。这种人助纣为虐,视钱如爹,光懂得吃喝玩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我没想伤害大熊,尽管他的做法让我气愤。我只是象征性地点到即止,拳脚在他脸前,胸前,腹前十几次定位,收回。
大熊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出我在让着他,一次次惊愕之后,他终于绷不住劲儿了!
他的脸上,尽是汗水。冷冷的汗水。
大熊停了下来,近乎失魂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鸡冠头面前,道:“孟浩,你自己摆平吧!”
孟浩皱眉反问:“一年的零花钱,你不要了?”
大熊没再说什么,而是迅速地挤进了人群当中,片刻消失。
孟浩望着大熊离去的方向,噘着嘴巴‘呸’了一声,骂道:“操,就你这屌样儿还想要零花钱,做梦!”
骂完之后,他继续怒望着我,头上的鸡冠发,直挺挺的,像是一只清晨起床打鸣的公鸡,斗志昂扬,自信十足。
孟浩咬着牙道:“能打架怎么着,能打架,也能挨打。在我朋友的场子里闹事儿,有你好受的!”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因此也不主动出手,而是在等待救兵。
我冲他骂道:“像你这种拜家子儿,就根本没资格活着!但是宰了你,会弄脏我的手,所以你仍然活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拿膜拜般的眼神望着我,议论声纷起。
丹丹劝我不要再搭理他,我们走人。但我却一直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刚才,按照鸡冠头的说法,金铃也应该在这里。也许,金铃来了,反而会有一个很好的收场。
程心洁拉着我的胳膊,也附和丹丹的话,道:“姐夫,这里真乱,我们走吧。”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为什么要走?该走的,是他们!”
孟浩皱着眉头望着我,恨我入骨地攥紧了拳头,拍了拍一个保安的肩膀,细声说了句什么。
炫酷的保安,都是炫酷掌舵者从退伍兵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个子都很高,而且会些功夫。因此这七八个保安在瞬间达成了统一战线,在某个小头目的手势下,将我围在中央。
也许,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除非会出现什么奇迹。
我心里暗暗苦笑,看来,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越是邪恶的人,越是有人帮。
我怎么会傻乎乎地来炫酷这种有钱人玩乐的场所呢?在这里面,哪有几只好鸟,他们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或者是地痞流氓。就连这里的保安,也都个个是势利眼儿,谁有钱就帮谁简直乱套了!
我瞧了周围一眼,仍然不见金铃的踪影。心里暗想:倒也好,那我就帮你教育一下你这位朋友,还有你这群是非不分的下属们!
几个保安率先蜂拥过来,群魔乱舞,拳脚飞扬。
我沉着应对,或躲闪,或迎击。围观的男女们纷纷让开一个空间,供我们消遣。
而那鸡冠头,却咂摸着嘴巴在一旁煽风点火,为保安们助战,并大言不惭地道:“揍他,揍他!揍了他,我向金铃给你们请功,加工资,加奖金!揍他!”
他那样子,说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但是实际上,七八个保安对我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总体而言,我几乎是没费几拳几脚,便将这些所谓的内保收拾的服服贴贴的,再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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