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擦了重选吗?”
说话间,她又将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了那只小手的温度和滑腻。
我用另外一只手,拿开了她的手,皱眉道:“对不起,我没有橡皮,擦不了。赵洁,请自重吧。走,去看看情况!”
赵洁深深地揽起自己的头发,侧着脑袋问我:“怎么,你宁可去帮孙涛,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坐会儿?”
我近乎语重心长地道:“赵洁,我希望你清醒一些。如果你刚才说的只是玩笑的话,那么我一笑而过。”
赵洁反问:“如果不是玩笑呢?”
我道:“不是玩笑?哼,那就是笑话!”
赵洁失望地猛按喇叭,使得旁边经过的车辆受惊绕道,猛打方向盘。
赵洁苦笑道:“好好好!赵龙,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认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死心的!怎么失去你的,我就会怎么再得到你!你还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一定会!”
她看起来有些过于自信,又有些不甘心。
望着她那熟悉的脸庞,我也不忍心再说些什么了。
再沉默了几秒钟,她终于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踩油门前进。
这一路上,她只顾加速,也没再说什么。
而实际上,我却觉得相当莫名其妙。依我对赵洁的理性了解,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而且是相当蹊跷。
首先,我不相信她会对我余情未了;其次,我也不相信,赵洁会在这样一种状况之下,跟我倾诉这些,表白这些。
很不合逻辑!
但我也没再多想,而是选择了沉默。
当本田车缓缓地减速的时候,我的眼睛,感受到了一阵炫丽耀眼的色彩。睁大眼睛朝前一瞧,霓虹灯交替闪烁,径直朝这边映射而来。
二十米前方,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大型‘’,规模很大,名曰‘炫夜’。实际上,我对这家有所了解,它算得上是北京一家很有影响力也很有特色的娱乐场所。我在华泰保安公司的时候,曾经听付时昆提到过,这是一个纵横黑白两道的大老板投资开办的,面对的主要是中上游人士,内黄赌毒一应俱全,当然,在华丽的外衣之下,有邪也有正,也有相对正规的娱乐功能。而且,这家老板的实力,堪与付时昆相提并论。
赵洁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神情再一次转化为焦急之色:“就是这里,这里!”
我和赵洁一先一后下了车,一阵复杂的吵闹声越来越清晰。
赵洁拉着我的手进了大厅,发现有两伙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伙是看场子的黑衣男子,一伙是以孙涛为首的男女混搭队伍。
我们焦急地凑近,发现孙涛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处青紫,他正义愤填膺地打电话叫人,一边打电话还一边冲一个挂着胸牌的工作人员大骂:操你妈的,你给我等着,有种你们都给我等着!弄不死你们,我就不姓孙!
气焰之嚣张,令人听之耳鸣。
很明显,在此之前,这里已经发生过一场声势宏大的搏斗,搏斗的最大受害者便是孙涛。
当然,我那几个同学脸上也略微地挂了彩,牛得柱皱着眉头直擦拭嘴角处的鲜血,杨可宁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腿,脸上也出了冷汗。好在那两位女同学,苏茜和郝梅二位,都仍然工工整整地站在原地,掐着腰冲工作人员兴师问罪。苏茜近乎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你们简直太不像话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叫你们老板来,叫你们老板来!赔礼道歉!”
那位戴着胸牌的工作人员倒也丝毫不嘴软,冲苏茜回骂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你们是谁,敢在我们这里捣乱!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里的老板是谁!”
这时候孙涛揉着青红交错的脸颊,指着胸牌男的鼻子骂道:“你们人多是吧?好,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代价!等着,等着,今天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完事儿的!不会那么简单!”
我发现孙涛等人的情绪都相当亢奋,脸上也憋的通红。
我怀疑他们在里又喝了酒,而且还喝了不少。
我不失时机地拉着赵洁凑上前去,开始冲郝梅了解情况。
郝梅支吾再三,像是难以开口。
的一个工作人员见我和赵洁站在了孙涛那一边,从嚣攘的队列里钻了出来,点划着我冲我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这小子的朋友?”
我正想回话,孙涛却斜着脸冲我骂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来看热闹,还是添麻烦?看吧看吧,我要让这群人,统统完蛋!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