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队长!你怎么打扮成了这个样子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金铃猛地惊慌了起来,深深地望着由梦,似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轻拍了一下由梦的胳膊,道:“他不是孙队长。由梦,你认错人了!”我用手在她胳膊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以作暗示。
由梦与我心有灵犀,当然能意会我的暗示。于是她赶快改口道:“哦,那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她转而将话题引向金铃,冲她笑道:“金总,别来无羔哪。”
金铃也客套道:“由梦,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久违,久违。”
由梦道:“不是风吹我过来的,是赵龙请我过来的。刚在你的餐厅里吃过饭,很不错。”
金铃笑道:“可惜我不知道你要过来,否则我一定会好好安排安排。这样吧,晚上过来看秀场,我们伊士东酒店的歌舞,是北京餐馆歌舞的象征。”
由梦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晚上若是有时间,我一定过来欣赏一下,捧个场。”
金铃似是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瞧了一眼身边的孙队长,却又不得不匆匆告辞,走进了自助餐厅。
而自始至终,这位易了容的孙玉敏,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正想带着由梦和程心洁继续开路,金铃去突然打来了电话。
金铃在电话里轻声道:赵龙你一定很纳闷儿对吗?
我问:“纳什么闷儿?
金铃道:纳闷儿我怎么又把孙玉敏带过来了。
我笑道:很合理。你是看孙玉敏可怜,所以就把他给简单地化了个妆,请他吃顿饭。你们之间,毕竟还是有感情的。
金铃道:是啊,他真可怜。被眉姐下了封杀令,他现在只能靠当门童来过日子。他毕竟为我金氏集团做过贡献,我只能偷偷地帮帮他你能答应我,不把我带孙玉敏来伊士东酒店吃饭的事情,告诉眉姐吗?
我道:你觉得我会说吗?放心。
金铃连连道:那就好。其实我带他过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我追问:什么目的?
金铃道:现在他已经想通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想他想过去跟眉姐道歉。
我顿时愣了一下:什么,他要道歉?
金铃道:嗯。我准备再帮帮他。因为只有眉姐原谅了他,他才能在北京呆的下去。他现在只有这一条路。
我试探地道:怎么,他都想通了?他不是很倔吗?
金铃道:经历了这一场风波,他肯定能悟出很多东西。过年之前,我想准备一份厚礼,给眉姐。然后借着这个机会,提一提你老队长的事情,试一试眉姐的态度。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计前嫌,能帮忙说两句好话。
我若有所思地道:那当然。如果孙玉敏还瞧得起我,我会帮他。也很乐意帮他。
金铃道:你心胸真大。
我以笑代答。
挂断电话后,我原地微微一思量,不由得一声叹息。
确切地说,虽然我与孙玉敏之间,发生过太多的不愉快,但是我仍然希望他好。
但我却更知道,眉姐是什么人。孙玉敏若想取得眉姐的原谅,那是何等的艰难!然而既然孙玉敏有这个想法,我觉得自己也应该像金铃一样,尽量帮助他实现。我相信,这次的失意之后,他应该已经明白了很多道理。
我带着由梦和程心洁,驱车回返。
在我办公室里坐定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由梦今晚住哪儿?
丹丹和程心洁住在一块,我自己一个屋,难道让由梦跟我住在一个卧室里?
由梦容不得我亵渎,我于心不忍。
那让由梦跟齐梦燕住在一起?
肯定也不行。这二位肯定是水火不容,不打起来才怪!
那么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让丹丹搬到齐梦燕那里去住,让由梦和程心洁住一个屋;二是在望京找家条件好一些的宾馆,安排由梦住下。
思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跟由梦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下午,雷打不动,我肯定要把握住由梦来望京的机会,陪心爱的人在一起。
有一种想出去玩儿的冲动,但是不知道由梦会不会同意。
确切地说,我很想单独和她好好谈一谈,谈过去谈现在谈将来。现在我身处虎穴,最大的牵挂便是由梦,是我们的爱情,甚至是将来的婚姻。
在我的卧室里,由梦饶有兴趣地翻弄着电脑,一个磁盘一个磁盘地打开看。我叼了一支烟,冲她埋怨道:“看什么看,里面全是公用文件,没什么好玩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