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量大,有几个算卦的,有什么不合理的?”
我继续将了由梦一军:“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你从来不信这一套。”
由梦道:“以前不信,难道也等于一辈子不信?”
我道:“既然是你变了,但是但是你为什么会提前到了地铁站?你不是说,到九点半的样子才能到吗?”
由梦急切地轻拍了一下大腿,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她扭头瞧了我一眼,苦笑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也许我这次不该来。就算了一个卦,竟然让你想像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情。如果你不欢迎我,我现在就下车,回去。我不该来。”
由梦一只手轻抚车门,做出要走的样子。
我没再继续将由梦的军,但是心里的疑惑却始终无法释解。
我目不斜视地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喜欢上迷信,是对的!”
我丢下一句让由梦回味半天的神秘话,然后松开了手刹,挂档,猛踩油门,车子迅速地驶了出去。
确切地说,由梦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很神秘,她神秘的像是一个谜团,令我整天都翻来覆去地搜寻答案。只可惜,答案太难了,我无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轻叹了一口气,用加速飚车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团团疑惑。
但是实际上,刚才那算卦先生的一番话,却始终响彻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
这也许会成为我终成的阴影!
由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她将手里的坤包紧紧地揽在怀中,仿佛生怕它会被风吹走似的。
而程心洁却显得格外寂静,她坐在后排座位上,原地思考。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车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沉默,长约五分钟的沉默之后,程心洁率先开口道:“嘿嘿,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我昨天刚听丹丹姐讲的,很好笑!”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程心洁,怎么把丹丹也给搬出来了。
程心洁很明显是想缓解一下车里的尴尬氛围,她开始声色并貌地讲到:“小强考试不及格,被爸爸修理了一顿,打屁股。他哭着跑去找妈妈诉苦说‘妈妈,有人打你儿子,你会怎么样?’妈妈气愤地站了起来,说‘我会打他的儿子报仇!’小强哭的更凶了……”
本来是一个蛮有喜剧色彩的笑话,但是在这种气氛下听来,却显得有些沉闷。
程心洁讲完了这个笑话,见我和由梦仍然绷着脸,又开始讲第二个笑话:“有所大学学校,新建了一个很有创意的雕塑少女左手捧着书,右手举了一只白鸽。校领导向校内学生公开召集雕塑命名。同学们积极踊跃地献计献策,其中一名呼声最高:读书顶个鸟用!哈哈”程心洁这次想用自己的爆笑,来调动我和由梦的情绪。
但是不管用!我和由梦仍然是表情凝固,各自之间暗暗思量着。
程心洁见此情景,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已经明白,此时此刻,就是把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搬出来,也难以解开我们心里的疙瘩。
她沉默了片刻,直接奔入主题,冲我和由梦劝道:“你们是不是还在对算卦的话耿耿于怀啊?嗐,你们心理素质这么差呢,别信那个,不信不就行了?反正,我也不太相信。”
由梦只是一味地吐着泡泡,每一个泡泡的爆破过程,都是一曲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哀乐。
一直想缓和气氛的程心洁,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解开我和由梦心里的疙瘩。我们只是安静,再安静。尽管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车子继续前行,我径直在一家服装专卖店门口停下。
由梦扭头追问了一句:“要干什么?怎么停下了?”
我叼着烟道:“买衣服!快过年了,买新衣服!”我随即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理所当然地,由梦姐妹俩也焦急地跟了出来。
我遥控锁车,最先钻进了店里。
我叼了一支烟,置服装店‘禁止吸烟’的标志于不顾。
这家服装店规模还算比较大,有几十个牌子的名牌女装。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这些昂贵的衣物,标价基本上都在四位数以上。服装店里播放着一曲伤感的音乐,仔细听,才知道是张学友的那首: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这歌,挺伤感,容易让人落泪。
服装店的工作人员礼貌地上前,劝我将烟掐灭。我心里郁闷,哪肯听。只是我行我素地吐着烟雾,皱眉道:“顾客就是上帝,凭什么不让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