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遵守潜规则。
我‘哦’了一声,久久地思虑起来。
照金铃这么一说,难道孙玉敏永远没有翻身之日了?
除非眉姐消失,抑或是眉姐特赦!
其实仔细想一想,人在社会上生存,的确是有规则可守的。表面上看来,北京很大,几千万人的关系错综复杂。但实际上,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轨道。官也好,商也罢,这些轨道,画成了一个个小圈子,大圈子。在这些圈子里,陈富生眉姐之流,无非是霸主一样的地位,他们一句话,能让北京整个圈子转好几转。但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怕是生死离别,也都是显得无足轻重了。而孙玉敏,尽管他依靠金氏集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算得上是某个圈子里的佼佼者,但是他再优秀,再有地位,也无法跑出以陈富生眉姐为首的大圈子里。因为整个北京来说,无论是官圈儿也好,商圈儿也罢,谁都得给陈富生几分面子,谁都得在社会的潜规则之下,夹紧尾巴,以免引火烧身。
挂断电话后,我思索片刻后,上了一会儿网。
六点半,我带着丹丹和程心洁出去吃了点儿早餐。
回来后,程心洁换了套衣服,我们开始酝酿去接由梦的事情。
实际上,我想直接开车到由梦家把她接过来,但是又害怕会遇到由局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作罢。
时间总是很漫长,按照由梦到达望京城铁站的时间,我们还要等两个小时。
我坐在办公室里不断地瞧着墙壁上挂的那个心形钟表,心里不断地催促它快点儿,再快点儿。而明察秋毫的程心洁却似发现了我的焦急心理,冲我笑道:“怎么,等不及了,姐夫?”
我赶快道:“有什么等不及的!大不了我们提前去呗。”
程心洁将了我一军:“切。姐夫你嘴上说不着急不着急,其实心里呀,恨不得梦梦姐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笑道:“没那么夸张。”
再等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坐不住了。
叼了支烟,我冲程心洁催促道:“心洁,要不咱早点儿去?”
程心洁道:“去城铁站等着?”
我点头道:“嗯。要不你梦梦姐来了,我们接不到她。”
程心洁笑道:“你现在是归心似箭啊!这么着急去,到那里也没地方停车,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京车多的像牛毛,想停个车,难啊。”
我‘哦’了一声,心里暗暗嘲笑自己太急切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地铁站。
但是实际上,去了也得等。
只是这两种等的滋味儿,不一样。
然而明明知道心爱的人要来,自己在办公室里呆着也实在是静不下心来。于是我带着程心洁去礼堂的排练现场看了看。
齐梦燕气宇轩昂地向我汇报:赵大队长,礼堂里正在组织节目彩排,是否继续,请指示。
我心想齐梦燕这个政委当的,倒是越来越正规了。在正规场合,齐梦燕很上得了台面。盯着齐梦燕这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敷衍,而是很规范地还了一个礼,指示道:继续彩排。
齐梦燕响亮地答道:是。
彩排继续。还别说,在齐梦燕的组织下,众位文艺骨干倒是显得井井有条。相声,小品,歌曲,舞蹈,应有尽有。齐梦燕还不失时机地纠正一下动作或者细节,像是一个很专业的导演,有些滑稽,又有些敬业。
礼堂里相当热闹,音乐声,欢笑声此起彼伏。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彩排,比以前几次有了显著的提高。我在众人面前小小的表扬了一下齐梦燕,齐梦燕受宠若惊地连连立军令状,说是今年望京大队排练的春晚,将是全天龙集团最好的晚会,一定能得到陈先生和所有领导的认可。
而实际上,此时距离大年三十,已经仅有一周时间了!
在彩排现场呆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催促着程心洁离开了现场,到了停车场。
上了长城车,我快速地启动,加速驶出了大队部。
车子在行车道上一路狂飚,程心洁一个劲儿地提醒我开慢点儿,但是我实在无法控制不住自己的右脚,那只右脚像是不受大脑控制似的,不停地踩压油门儿。
平时去望京城铁站,需要十五分钟。但今天,我只用了五六分钟。
停在路边儿上,熄火后,我将天龙公司的标志往车前窗一摆,然后带着程心洁朝里走去。
程心洁一看表,道:“姐夫,还有半个小时呢。梦梦姐现在可能才刚刚坐上地铁。”